你凶什麼凶啊,吼那麼大聲幹嘛!那可是女主啊,以後要是在齊穆川耳邊吹枕頭風,有你大莽好受的!
祁修遠輕咳一聲,對一臉擔憂的曲盈盈囑咐道:“曲姑娘你先出去吧,我與這位許將軍是舊識,不會有事的。”
曲盈盈雖然仍不放心,輕咬下唇糾結了片刻,還是緩緩出去了,臨走前還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待人剛一走,許三思就怒道:“你不是已經逃走了嗎,如今還回來做什麼,是嫌自己命大嗎?!”
嗯?
許三思怒氣衝衝進來,祁修遠已經做好被他抓走嚴刑拷打的準備了,沒想到他生氣竟是因為這個?
我靠他在擔心我?真不愧是他認定了的腿子哥啊,關鍵時候居然這麼靠譜!
見祁修遠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許三思怒氣也降了幾分,卻仍舊氣勢洶洶道:“看什麼看,本將軍問你話呢!你還回來做什麼?”
“我……”祁修遠想了想,還是坦言道:“在邊境聽說陛下病重,所以想回來瞧瞧。”
許三思話語裏滿是譏諷:“你瞧什麼瞧,你是太醫嗎?還是以為自己是什麼救世主?”
祁修遠在心裏嘀咕:沒準真是呢。
“現在好了,陛下發覺了你的蹤跡,如今正派人滿京城緝拿你呢,要是被他們捉回去,就衝你犯得那些事,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早知如此,當初鄧勳要一刀把你砍了的時候,我就不該攔著!”
祁修遠聽出來了,許三思派人來找他,大概可能是想來幫他的。
他溫聲道:“大莽哥……”
許三思眼睛瞪得渾圓,“你叫我什麼?”
“許將軍。”祁修遠趕緊改口:“怎麼說你我二人也共事多年,如今兄弟有難了,你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許三思把頭往旁邊一擰,“你自己想著法的作死,我管你作甚!”
口嫌體直,臭直男!
祁修遠繼續放低了姿態,“若是你不想幫我,又何必在陛下下令之後匆匆帶人來尋我,剛才又何必把人都遣出去?”
“你我二人也算是坦誠相見過,許將軍總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他說的坦誠相見,當然是他當初給許三思上藥那次,不過坦誠的是許三思金貴的屁股,看見的是他。
果然許三思臉色微紅,別扭地說道:“我可以放你一馬,不過有一點,不許再提當年那件事!”
祁修遠點頭如搗蒜,“隻要你放我一馬,我以後保證絕口不提,那大莽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許三思冷哼一聲:“現在外麵到處是捉拿你的人,你往哪走?”
“這……”
他倒是真沒想好。
許三思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隨手扔給他,“你拿著這塊令牌出城,就說是我的近衛出城辦事,他們不敢攔你。”
“走了之後就不要回來了,等這段時間風頭過去了再說。”
祁修遠接過令牌,感激地看了許三思一眼,“許三思,你可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