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看著昏迷不醒的夢羽,跪坐在地上顫抖不已的辰樂然,虎口處血肉模糊的憶千溪,和眼中失去光彩的星葵,月息湫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都怪我,要,不是我這麼消極,隻會抱怨,出不了力,她們也不會……”

“你想要力量嗎?”

一道輕柔,充滿魅惑的女聲在耳邊響起響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兩眼一黑,意識沉到另一個空間。

“嗬,月潯那小子不會真的以為我放過你了吧?好歹是消耗本源救得人,總得讓我撈回本吧?”

恢複視線的月息湫聽到這聲音,瞳孔驟然一縮,猛的抬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檀木邊框的複古屏風,後麵的軟榻上,一個女子的身影斜臥在上,外麵是一個紫木祭祀台,上麵繁瑣的印花經過時間的沉澱被磨得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出,那是彼岸花。

最為顯眼的,是上麵擺著一尊白玉九尾狐雕塑,隱隱有流光縈繞周圍,血紅色的眼珠露出一股狡詐。

“是你!”

聽著月息湫咬牙切齒的聲音,屏風後麵的人輕笑幾聲,忽然化作一個與那雕塑一模一樣的九尾狐,跳至她的肩頭。

“怎麼?不需要我幫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好朋友去死?”

感受著身邊的人加重幾分呼吸,狐狸勾了勾嘴角,拖長音調繼續說道:

“嗬嗬,不過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現在的我就是力量本身,我要是把力量全給了你,那我……豈不是神魂俱散?”

“你的意思是……讓我做你的載體!”

“聰明多了!我喜歡!”

狐狸湊近她耳邊輕語道:

“我叫南晴,我還會來找你的。”

說著就化作一團紅光,鑽進月息湫的眉心。

“啊!”

……

外麵

星葵從地上掙紮起來,看著昏倒在地,身邊泛著熒光的月息湫和辰樂然,不禁頭疼的捶了捶腦袋。

【完了,這下咋整,小羽羽還沒醒,這倆不知道怎麼了,難道是要靈啟了?哎呀反正一時半會也醒不來了,小溪溪又重傷,這下是真的遭了。

要放棄嗎?可就這麼死掉好不體麵……

哎呀!我怎麼這麼笨啊!】

星葵坐下來節省體力,開始苦想對策。

【我啥子都不曉得幹哈子……不行不行,這就剩我了,我得趕緊想想辦法。

現在目標是什麼?擺脫這個環境。要怎麼做?把那球給砸了。靠我自己?肯定不行。再加個小溪溪?不行,還得算上那倆,話說回來她倆運氣可真好……呸呸呸,都這個時候還想這些?

看來還是等她們都醒來,可她們能醒來嗎?不行我怎麼可以這樣!我要相信她們!

現在先去給小溪溪包紮,哼╯^╰隻是可憐我這個新衣服了……】

她把外衣脫下隻留一件襯衣,一咬牙把它撕成布條,一邊念叨著我不能放棄,一邊爬向憶千溪。

另一邊

一個山頭上,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被無數條黑色鎖鏈固定在半空之中,麵色不善的看著另一個狼狽靠在樹邊的銀色古裝男子,仔細一看,就能看到他脖子上蠢蠢欲動的黑蛇在吐著信子。

沒錯,這正是淩年和無雀。

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