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去看,這二人一人長的方臉、大耳、眉頭黑重、眼睛不大,兩扇顴骨向上擠著,這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表情極為的滑稽。
另一人是團臉、腦袋不大、眉毛像一把掃帚、眼睛像兩隻蝌蚪黑眼球多白眼球少、嘴巴不小。
“唉喲小爺、你跑的可真快喲。”那個團臉的人說道。
這兩人是誰,怎麼還管我叫小爺、棒槌疑惑問道:“你們是誰?”
“是黃師爺派我們來的,來保護你安全的。”
那團臉的人說道:“我是雷石館的呂威、”
方臉那人這才說話:“我是施哲。”
小爺你是去過雷石館,我們都認識你,你一個人出來怎能讓人放心、我們就和你一起、有什麼事,也有個商量的伴。
他說這個,棒槌倒是不屑一顧。
心道:“我棒槌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有你倆跟著還不是個累贅。”
“行了、行了、即然是黃師爺派你倆來、呂威呀、你去打點水來。”
這呂威說話聲音又細、又向上挑、棒槌他名記的清晰。
小爺你要喝水還用打麼、我這就有、呂威從腰間拿下一個皮囊遞到了棒槌的手上。
“你這出門還帶個水囊、還有啥東西給小爺看看,”呂威又拿出了幾張幹巴餅、小鹹菜、筆、紙、小刀、這一搜羅、背後的背袋子裏一堆都是常用的小物、火折子、扇子。
“行呀、小子、你這還百寶囊了。”
行、棒槌撿起大餅咬下去一口,又喝了一口水,他走的匆忙、這會還真是又饑又渴。
旁邊的施哲說道:“小爺、咱們這是要去哪?”
棒槌又咬了一口大餅、“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這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向棒槌、又覺得他有些荒唐。
可師爺告訴了,隻讓他兩人跟著小爺、沒交待其他的。
“對了,這地你們知道不、再往前走是什麼地方。”
呂威用那向上甩尾的腔調說道:“咋不知道呢、這地叫三水嶺、再往前走就沒路了,是河、過了十灣河、就是靠山屯。
我們家就在那邊、呂威向後指了指、大六家,順著他指的方向也看不到個村落。
小爺、你知道不、要想過這河道得渡船,可這裏不安全、常聽說有打家劫舍的,他眉毛向上一挑、“那是真的。”
“怎地、你小子還怕了不成。”
“要說前兩年、我小、可現在......”他比劃比劃了胳膊,“不怕。”
“你們也吃點、吃完了我們就上路。”
“小爺、我們都吃過了,你說啥時走、咱就啥時走。”
施哲也說道:“小爺現在動身不。”
棒槌一起身,“那行、咱們上路吧。”
再往前走、這路就依稀的斷在了水路中、有十裏長亭的草棚、那是個渡船的口岸。
“小爺、看我說的是不。”
棒槌上前租了一艘船,三個人坐上船、老梢公推船向水中劃去。
十灣河並不如一條河道望到頭、而是迂回婉轉、河道中也有高丘的地方,長滿了蘆葦、蘆葦很高、所以轉到蘆葦的深處、兩船不出一裏,那也是看不到蹤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