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喬二身上的盅也是棒槌下的、這個他也就容易了。
他和師父第一次進吳府時、借著解手的機會、把吳府前前後後轉了個遍。
喬二住的這屋子、是在吳府的後花園裏、在花園右偏大的一間房。
主房沒讓他們住、一是考慮到進進出出人多口雜、二是在後花園也利於養病。
這後花園景色怡人、雖然喬二這病身是無法欣賞、可人的感知能吸些水潤花草之氣。
棒槌摸到後花園轉過一個假山、就到了一個鱗甲牆頂的一側、那有一個後門 、 後門平時是上鎖的。
那個後門一般是沒有人把守、在這門向前有一排房子,裏麵住著園丁和花匠。
今天他悄悄的把後門那鎖給弄開了、等到侍候喬二的傭人出去後、棒槌施了行走術。
喬二閉著眼睛、就往屋外走,走的有躲有閃、不會撞桌子,也不會卡到門框 ,就這樣、棒槌引著喬二從吳府的後門出來了。
喬夫人不在、因為喬夫人跟著妹妹一家人一同去參加了一個遠房親戚的壽宴。
要說這親戚麼、你要是有權有勢、什麼遠房不遠房的,比親兄弟走的還近,你要是沒錢沒權、那都是形同路人。
當然像袁家、吳家都是摸著官尾巴的兩茬人了,別說親戚禮道了,就是陌生不熟的人、也都緊打緊的往上貼往上靠呢。
棒槌把喬二引了出來,深更半夜的、他在街市還找到了一個夜行的車夫、把喬二推上車、告訴車夫、要去京城。
車夫老頭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這車不做遠途生意、小哥真的走不了那麼遠、我隻能給你們送到大碼頭。”
棒槌往他身上塞了一錠大銀子,
“大叔、你走遠點又怎麼了、我給你加錢就是了、你往返的錢我都出了。”
“我這病人、折騰不起,您就這樣走一招、也算幫我的忙了。”
那車夫見這少年出手闊綽、可又仔細衡量這少年也不像什麼有錢人家的孩子。
長的又黑又瘦、腦袋又大、像是個村子長大營養不良的野孩子。
車夫心裏還是合計了一下。
可也正是因為棒槌長的瘦小幹癟、車夫還是放心了。
至少他這一程,拉的這兩人或許就是到京城看病的,車夫長的也是人高馬大、他心想、就是打架他們也打不過我。
反複衡量之後,車夫同意了,棒槌也就靠在車的一角睡覺了。
喬二自己走出來後、一到車上,就又同之前生病的那樣、平躺在車內、一動不動的,一宿無話。
又連續行了三天、終於到了京城、京城裏棒槌所知的兩個地一個就是靈濟宮、一個 就是會盟館、可他帶著喬二、這兩個地他也就都去不了。
找了一家客棧,他住了下來。
他這麼一走、神算子可是著了殃了,而更著殃的是三清宮。
等吳家人和喬夫人回到吳府、發現喬二不見了,找翻了天也沒找到。
他不知孩子去哪了,問下人、下人也都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