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夫人先在大殿前上了香、磕了頭。
她行完了祈拜之禮,站起身、一旁有小道士。
他和那小道士說:“師傅、我是寧晉縣的喬夫人,要找了虛真人,幫忙通報一下。”
“施主請稍等片刻。”小道人轉身向大殿裏走去。
喬夫人算這回來這都三次了,裏麵的人,也都大體看了個眼熟。
現在的喬夫人看起來憔悴多了,原來臉上的光澤、和那種恬適而淡的憂閑已經不在,看上去也老了幾歲。
他遠道而來、投奔妹妹、可沒想到、妹妹家的兒子也招致不幸,你說這些事能不讓人上火麼。
可來了,也得就此躲躲風頭,等著自己兒子病好了,再做下一步打算了。
喬夫人的妹妹叫袁睿曦、嫁到了杭州的吳家、吳家當時老爺子也是身為朝廷命官、等他退下來時就落到了杭州。
袁睿曦的丈夫就是現任的杭州知府吳大人、叫吳成源,它的哥哥就是朝廷大員吳成林,這是一人升天、雞犬得道。
袁正還是吳成林的門生。這一圈一塊的,根本就是攻不破的牆。
隻可惜吳成源的兒子吳濟軒也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 。
不論是富二代也好、還是官二代也罷,實則還是受這良好教育的比較多。
像這種不成氣的子、誰臨著了,那就是個敗家的貨,攔也攔不住。
吳濟軒,一隻眼睛被林元奇的箭紮瞎了,幸好那箭打到眼骨上了,如果再偏點,這條小命可真就交代了。
可這活下來也不好受,即使官再大、即使再有錢、這門麵的東西壞了又修不好,人們表麵不笑話、背地裏也是說三道四的,反正這年頭誰有罪誰招呀。
他這眼睛受障他不能忘,就是錢小蘇惹得禍、如果不是錢小蘇、他怎能挨這一箭。
而到現在為止,把他弄成這樣的人,他還不知道叫什麼名,連他近臉長什麼樣,他也不曾看的真真切切。
當時也通緝了,可這人呀、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就沒抓到。
這事讓他氣的直咬牙切齒、平日裏都是他欺負別人的事,就欺負了誰又敢動他。
可他根本從來都沒認為自己有過錯,這回他倒黴倒到家了,逮不著凶手,他還真希望他們蒸發,可即使時蒸發他是要看到,不然怎樣能解他心頭之恨呢。
兒子受到這樣的重創、吳成源不知是坑了錢家的報應、還是就不該放了錢梁丘一家人。
他悔不當初,這個事攪得他難受了好長一段時間,不過這結果就是結果、他兒子受這損害了、他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把所有的問題又推到了錢梁丘的身上,既然他捉不到錢小蘇 ,錢梁丘是他親手放的,他總得要給他緝拿歸案了。
於是他就四處去尋人,還特意立了一個密查組,專門去找錢家的人,凡是逮到了,一律綁回到杭州大牢 。
唉、說來也巧、這個月的前不久、錢梁丘一個人回到了杭州,他在錢家大宅轉悠了幾圈,錢園現在是空了,沒有人住也沒有賣給別人。
這房子一旦空下來,放個幾年,人們就認為、像這樣的宅子就不吉利了,有時甚至人們就叫成了鬼宅了。
其實錢梁丘回來,是因為錢夫人的老病疾、在他家有很多備藏的陳茶可以一解婦人的病痛。
在他宅廳的宮格裏,藏著不少的茶、那些陳茶年久了是有一定藥效的,並且也價格不菲。
他想,吳大人能對他網開一麵,沒殺他、還放了他、舊時他們相處的也是關係較好。
這又過去了多年、錢家的當年、人們或許早都忘了,不是自己家的事,沒事誰閑的還扒別人家的短長呢。
他回杭州,第一是想看看小蘇,第二想悄悄的溜回錢宅,把那風幹的陳茶拿走。
除了他和錢夫人,誰也不知道,在錢園的會客大廳頂上的暗盒裏,還藏著不少名貴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