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日漸老去的師父,過往的不恭、棒槌在這一刻全部成了他的懊悔,沒想到師父這麼厲害。
他的眼神都變了,裏麵閃了點佩服的光芒。
神算子偷瞄了一眼棒槌微妙的變化、似乎威信在此刻間在棒槌這又重新立了起來。
他們回到客棧、連續三日、城外演練,到第四日時,神算子如期去了袁府。
聽喬夫人說、自從神算子給喬二看病後,喬二也不抽搐了。
病看似好了一大半、也能吃能喝了,隻是還不能說話,也睜不開眼睛。
喬二的母親喬夫人也不解,問神算子,
道:“大師、我兒子雖說現在能吃、能喝,也不返抽了,可這還睜不開眼睛,也說不了話,您看看這到底是生了什麼病,這病什麼時候能痊愈啊。”
神算子沒說話、他走到喬二的病床前,提起他的手臂又為他掐了掐脈。
“夫人、公子的脈像紊亂不調,有驚嚇所致、元傷氣損、多有髒器枯竭、調養好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現在看來病情基本穩定,這說虛有虛、說實也有實病的一部分。”
喬夫人聽到神算子講的,有些道理,想想兒子在大牢裏待了那麼長時間,百般折磨如此這樣是一點不假的。
暗道這先生高明。
神算子又說:“再有一周需實病實醫再解虛。”
“現在他能吃能喝,體力也逐漸的恢複,但營養不抵,所以他才無法開眼和開聲。”
“大師、有什麼靈丹妙藥麼?”喬夫人拿出了一盤子的金元寶讓神算子收下。
當然、錢要給在刀刃上,喬夫人深諳這用錢之道。
這個時間你再不把錢亮出來,那這病是不是會一拖再拖,世間人無過於求名、求利、求財、大師也不例外。
神算子看了一眼金元寶、夫人重了重了、可喬夫人有錢、兒子的命還不抵這一盤金元寶麼。
大師您費心了,“我望我兒吃了這些苦、隻希望他能早日康複。”
喬夫人的意思是,收了錢、就快點辦事吧,兒子這病是大事。
神算子說:“夫人望子康複心切、但可知少爺這病來的也並非一朝一夕。”
“他長期處心積鬱、所以外邪已去、現如若見效快需配得名中佳藥以達神速。”
“大師可需配成何方、我待托人去找。”
神算子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幾味藥卻也不是好找、您可記下來。”
“一品蟲草、天山雪蓮、二十年的何首烏、肉蓯蓉、三兩的野山參、深山野靈芝。”
喬夫人聽後、野山參他家就有、深山野靈芝那個到是也能采到、一品蟲草、天山雪蓮想想也不成問題、肉蓯蓉也能淘來、隻是那二十年的何首烏他聽都沒聽說過。
像他們喬家在寧晉縣也是屈指可數的富貴人家了,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神算子出了藥方單子,又給喬二服了一味的丸藥、就拿著金元寶出了這袁府。
袁正這兩天是焦頭爛額,因他收到巡撫吳成林密報、傳到趙州府的信裏。
已是說明、京城現在流言四出,說是趙州知府袁正偷梁換柱、把投敵賣國的罪犯給掉包了。
那兩禦史回京之後就被控製了,隻是巡撫托人說服、此二人並未招供、現皇上已啟折子追查此事、讓袁正小心。
袁正心意已定、喬二說什麼也不能再留在府上了。
就是親外甥、在這節骨眼上也不行。
那是要出大事的,總得避避風頭吧,這個事又是誰搞出來的、這暗箭又是誰下的。
袁正集思愁目,在房間來回的踱步、他做官多年、當然這等事他不知幹了多少,可這回落到自己頭上了。
此人手段算是高明、可他又怎能輕饒了此人。
不過當下、他最要做的就是必須把喬二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