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隻有德發一個人發言了,棒槌一直不吱聲了,退了堂、張家寶把棒槌兩人叫到了後屋。
德發不知怎麼回事,見到大老爺總有點心虛瑟瑟,當然他也沒見過這樣的場合。
到屋裏,張家寶讓二人先坐下,問道:
“棒槌、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你個張家寶,到這裏當官也不告訴我一聲。”
“棒槌、先說你的事,你的事不是著急的事麼。”
棒槌雖然因剛才在大堂上衙役的行為在生氣,可他哥哥張家寶卻提到重點上來了,什麼事能讓他來縣衙擊鼓鳴冤。
當然這事要比剛才的氣更重要,救人要緊、其他以後再算賬。
“張家寶,你這縣怎麼管的,那蒙泉山上龍降寺那就是個殺人團夥,你來這麼久了都不知道,都不去管,你這縣令怎麼當的。”
“棒槌、你給我好好說話,這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事情說出來,沒有人鳴冤、我怎知有冤情。”
德發是看出棒槌和這縣令真是兄弟倆的關係,可倆人差不了多少,縣令長的圓頭大臉、眉清目秀、這棒槌卻是瘦骨嶙峋、削臉窄額的。
他看棒槌一直耍小性子,就是不往正事上說,看的他直著急,到最後、他是沒忍住,說道:
“縣老爺,是這麼回事,我和棒槌是昨晚夜裏剛被棒槌的師父救出來的。”
“就是我們被龍降寺的人逮了去,關進了小黑屋,棒槌前一天才被逮進來,我十幾天前在山上采山貨時就被他們那裏的幾個人一陣拳打腳踢,勝不過被捉進去的。”
“捉進去其實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因為到裏麵他們就把我們扔進了小黑屋,可我在那裏的十幾天,有一天夜裏,就聽到十幾人的慘叫。”
“後來,裏麵有個少年聽著害怕就踹門想逃跑,被那守門的打手給揍了回來,”
那打手罵罵咧咧的說道:
“再跑、再跑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不跑還讓你多活兩天。”
那少年被抽的全身鞭子,很痛,他是起不來了,可他嘴反過去了,
“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快放我們出去。”
打手向他身上又踹了一腳,哼:“你進到這裏、就別想活著出去了。
“雖然看你成色不咋地,可那心肝脾肺也能挑出來一門能用的吧。”
“又抽了他幾鞭子,那打手才出去。”
“原來我們村子一直流傳的有那吃人心的人,他們專門捉年輕人和小孩子,當時我們都以為就是個傳說,沒想到是真的。”
“縣老爺,我就是證人,我是被他們捉進去的,現在有幸逃出來,可裏麵還有三四十個少年在等死,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他們去送死呀。”
“還有這等事,事不宜遲,黃師爺,馬上安排人去圍剿龍降寺,一定要一網打盡。”
“德發、你和棒槌去領路。”
黃師爺,出了門叫來孫捕頭,動用了100多官兵,騎馬的打頭陣,又有幾輛馬車,剩下的步行跟在後麵。
到了龍降寺、官兵先把前門包圍住了,孫捕頭喊話道,:
“裏麵的人給我聽著,快把孩子們給我放出來,不然可要搜寺了。”
裏麵牆頭上的一人向外觀看後,慌慌張張的跳下牆,是向裏麵稟報去了。
不一會出來了個凶猛的大漢,這人長的滿臉橫肉,右臉上還有一條長疤,眼睛不大,大嘴皮挺厚的向上翻著,腦袋上頭發剃的精光,
他站在牆頭上衝著官兵喊道,官大人、我們犯了什麼法,你又讓我們放什麼人。
棒槌站出來喊道:
“你們這群殺人不眨眼的東西,你看好了,我、你小爺,前天是不是你們的人把我逮進去了,不過今天小爺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