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別,林元奇回房,他不得不思考當下,雖然有師父、雖然有秋管家,雖然有小蘇和逸陽,他的生命中還有至親至近,不至冰河永固。
可他就像滄海中的一粒隨風飄打,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他不能像張家寶一樣心無旁騖的會考、那他的人生意義又是什麼。
做酒的經營,有秋管家的幫襯、也能崛起,可是杭州街頭弄丟了小蘇、引來官兵的圍剿,破廟中傷了外使,又被扮驢逃出了叢圍,總總經曆讓他想站起來的信念又被磨滅。
他還小,總要做一番事業,至少家仇要報,謝老賊還在逍遙法外、含恨蒙冤的一家老小總要洗血。
想到這裏,他想到投靠何回,他們東躲西藏的必竟是客,何不入這聖妙草堂行一回犬馬之勞,三番二次的施救不也是恩情。
林元奇主意已定,這事他也沒和秋管家商量、找到會盟館的主事龐震,把自己心裏想法說了,龐震雙手歡迎。
聖妙草堂書香雅地,往來都是文人墨客,不通官客、沒有匪友、到這裏都是一身文人長袍、這草堂創建是因何回祖上曾在朝堂身披重爵,為了後世子孫、功成身退了,不再涉朝野之爭,家有遺囑,三世不予科舉,不授官祿,雖然他們尊叢了祖上的封誥,可世代權重早以揣出了人文之道。
他成立了聖妙草堂、吸納了不乏才華出眾的門生,培養的能士灑遍各地,所以提起聖妙草堂,多有為人敬尊。
從拌雲覺到會盟館,龐震也有耳聞、林元奇身上倒有絕技,嵌石功,這個一般習武之人難成如此功力的,能把這暗器用到極致、嵌在體膚之內,那當是高深莫測。
會盟館和聖妙草堂大有相同之處,隻不過聖妙草堂都是鴻儒之客,往來無白丁,會盟館主是周濟應試考生短期寄居。
而除了拌雲覺客棧、何回還有眾多產業。
“龐叔叔,有什麼事你盡管吩咐小侄,”林元奇從座位上站起,低頭含胸、龐震這個人長的有些粗悍,個頭高,身材魁梧,看上去也是有些身手。
他拉過林元奇,“元奇那個肖啟華你還記得吧,”林元奇點點頭,他現在已回戍邊了,確實有一件要事,這兩天我倒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手,想肖啟華與你父親同朝為官,這你們又有一麵之緣,這個事你去辦最合適不過了。
“敬聽龐叔叔安排。”
接到密報,那個被傷的外使原來是私通宦官王從的使臣,有一份羊皮卷也是瓦剌私通王從的密謀,現在流落兩個道人手上,你肖叔叔帶回來的宦官王從的罪證,足已知宦官王從正在投敵賣國。
當朝奸人擋道、皇上昏庸,為奸人適從,殘害忠良,內憂外患,如開門放狗我整個天朝子民遭殃,清外患、除內奸安民意、順天道。
元奇兩日之後你與萬清,周達啟逞去一趟戍邊,戍邊邊城現在都是宦官王從的人,你石叔叔被迫落草為寇,有他在,戍邊城到不至於失手,你肖叔叔現有安危之困,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肖啟華,一定勸他去石天城那裏,我這起草一書,你要帶給你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