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神翁端起杯眼睛都瞅直了,那杯可能是最小號的了,也就有拇指粗細,他不覺哼了一聲。
土地老看到南海神翁不滿意的樣子,不覺說道:“神翁可知道這海量杯。
海量杯?他當然知道、這個杯不是玉皇大帝的禦賜杯麼,俱聽說,他可有容五胡四海的藏量。隻是沒聽說這杯就到了哪方土地老的舍下,這杯又稱功績杯,如若是真,那這一方土地老……,他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土地老。
端起杯一仰而進,真偽虛實喝上他才知道,我老頭較什麼真。
南海神翁才不管那麼多,仰頭之間,這酒源源不斷的從杯中流出,像是隔空而生的酒泉。他放下杯,那酒杯滿滿也不再溢出。
他心生倒好,這可是個好東西。
“我倒不稀奇你這海量杯、隻是我那大酒葫蘆失落入海,這皮囊酒餌當不能喜我暢飲之歡。”他拍了拍秋管家給他的那皮囊千年沉釀說道。
“仙翁、這有何難,我這海量杯本是禦賜之物當知不能送人,可在這東城鹿角胡同裏有一棵千年老槐樹,老槐樹下生了一株百年的葫蘆藤,今兒那葫蘆果也到了它結緣時,我這有一令牌,你到了便可取之,心誠則順生,這個小仙無法代為。”
“好說、好說,”
“神翁、那事不宜遲,子時前可得。”
南海神翁端起杯,又一通長飲,後,再別了土地公,按著土地老所說,去找找到鹿角胡同。
鹿角胡同,地如其名,那一處是一個不規則的胡同,南海神翁從叉角進去、走上一段彎曲不平的小路、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半扇廣場、廣場中間有一棵形貌而久的古樹,樹杆有如碾盤粗、樹身盡有滄桑。枝杆上掛著兩盞燈籠,卻在這黑夜中把它照的清楚。
走進四處查看,不見那藤蔓和土地老說的大葫蘆,一道光亮閃過,抬頭看時,樹杈之間環抱著一個白胖的大葫蘆,像一個娃娃臥睡其中。
南海神翁嗬嗬一笑,飛身上至樹分之中,令牌搖掛藤蔓之上,那葫蘆自然脫落,掉進了南海神翁的懷裏。這和他那大酒葫蘆失而複得沒什麼區別,而且舊去新來,他取下腰間一帶、敷在了背脊之上。剛要飛身而下,就在這時一群黑衣蒙麵人把一個人團團的圍到了這千年古槐之下。
一個黑衣人喝出一聲、往哪裏跑,還不束手就擒。
隻見被追的那個漢子,身上已中數個傷口,殘破的衣碎中洇濕血跡。
他狠狠的吐出一句,“你們這群亂臣賊黨,不得好死。”後極盡全力,揮刀衝圍。
黑衣人向後一閃,漢子凶猛一刀劃過、他猝不及防。
這時後麵又跟上來十幾個黑衣人揮劍同上,漢子也見力不從心,突然手腕一抖,像是胳臂頓痛。
黑衣人見勢齊劍相逼,領頭的黑衣人道:“給我留活口。”十多柄長劍逼近後又收回半尺。
肖啟華快把東西交出來,可饒你不死。
黑衣頭領一點點向前逼近,就在這時,隻聽啪、啪、啪啪,幾閃耳光過後,領頭的黑衣人向半空彈起,之後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眾人驚呆。
南海神翁一出溜,從大槐樹之上滑了下來,“你這小子、黑燈下火的還穿的黑不溜秋的,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裏來咋呼啥,我老頭好好一個覺全讓你擾沒了。
本來黑夜會有月亮,多少也會有個月牙,可這裏不知是誰掛在老樹枝上的燈籠讓這卻是通明了。
南海神翁在燈光下,一頭白發、淩亂而炸飛,身衣不整,背上背了個胖娃娃還冒著光。
領頭的黑衣人爬了起來,他拿起長劍向南海神翁劈來,嘴裏滿是怨氣的說道:“你這老叫花子是活膩了。”說著劍已向下落去,直擊南海神翁的頭頂,如果就這樣下去,那南海神翁定是一分為二,黑衣人下出了十二分的力道。
“嗨、你小子口氣還挺大。”南海神翁隻身向後一側,伸出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一夾,劍下千般快,怎耐不抵這磐石之重的老虎夾。
黑衣人把劍向後抽,南海神翁哪還給他什麼機會,嘴就這麼順著劍刃一吹,黑衣人的虎口啪的一下像爆米花一樣爆開了銅錢大的口子,他痛的丟下劍向後退出了一丈遠。
南海神翁劍向後一甩,劍厲而生風,十幾個黑衣人的劍穗被穿成一串釘在了老槐樹上,黑衣人見勢不妙而紛紛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