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唉呀一聲,疼的掙脫出去,就向胡同裏跑。
林元奇,沒敢去追,還怕這乞丐要是團夥,那他扔下了錢家母女,不是會有危險。
錢小蘇見林元奇把那人嚇跑,才見剛才那乞丐塞到自己手上的紙卷已是滑落到地上了。
“蘇兒、你沒事吧。”錢夫人關切的問道。
錢小蘇也奇怪這乞丐為什麼偏偏撞自己,她撿起那紙卷打開一看,
“文君,我是梁丘,吳大人念舊事網開一麵,已放我出獄,這些時日我一直在尋找你們,今日老天有眼,讓我在此遇見你們母女,我現在借住雨堂關帝廟。”
“母親、”錢小蘇看完,不覺高興的喊了出來。
“你這一驚一乍的、怎麼回事。”
“父親、父親”
“唉呀、你這孩子、”錢夫人奪過錢小蘇手上的紙卷,他大字不識一籮筐,但是那個梁丘她還是認識的。
“是你父親、給我們送信了,”錢小蘇猛猛的點著頭。
“怎麼了伯母、小蘇。”林元奇看到母女的怪異,湊上前來。
“菩薩顯靈了、菩薩顯靈了。”錢夫人激動的說。
當夜、林元奇護著母女二人,前來雨堂關帝廟,這關帝廟已經廢棄多年,樓頂上蜘蛛網結、裏進三層外出三層、四周沉灰足有半尺有餘,香案上香爐破碎不堪、木佛像起了一層的浮皮,清冷、破敗。
“梁丘”此刻錢梁丘蜷縮在關帝廟內的一角、他像是睡著了,可他似乎又不能睡的安穩,他身上瑟瑟發抖,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一激靈。
“梁丘、是我文君呀.”
“文君,”錢梁丘不覺淚水傾注、我讓你們吃苦了。
錢小蘇上前抱住了父母,三人抱頭痛哭。
林元奇鼻子一酸,眼淚在眼圈裏打著轉,他走出廟門,用衣角擦了擦濕潤的眼睛。
半個時辰過去了,錢夫人找到林元奇,“元奇,我們在你家打擾了這麼長時間,今日家人能夠團聚也多虧了你和秋老爺的幫助,大恩大德,我們暫且無以為報,他日定會登門拜謝。”
錢夫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錢夫人您折煞元奇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府上去說吧。”
“今日家人已團聚、怎還敢勞煩打擾,現在梁丘還是有罪之身,怎去再連累你們。”
“伯伯已找到,但見他身體狀況還需休養,暫且到府上,您別見外,府上已多年少有人往來,您的經曆未嚐不是我的經曆,走吧伯母。”
林元奇說的句句到位、錢夫人也覺得錢梁丘在獄中沒少吃苦,如果不是林家,他們又能去何地安身呢?可這又怎能連累他們呢?
她歎了一口氣,他的心裏五味雜陳,她們此刻還能有什麼選擇,總不能三個人都露宿街頭吧。
她沒再說下去,林元奇扶著錢梁丘上了馬車,錢家三口同林元奇深夜向林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