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雲淡碧石天、綠蔭娑影半臥眠,
鷹勁鴉翔長空去,鼠浴光河閉目閑。
常言說的好,春困秋乏,這個事就是連那毛蟲動物也不例外。
在杭州城外的一處土坡頭上、站著一隻肥不溜秋的土撥鼠、端著個小爪子閉著雙眼,睡的正香呢。
春天頭的太陽一樣的曬。
那隻土撥鼠包圍在陽光裏,它那樣子就像是一夢千年的沉嗜?看樣子是醉臥星河了,又或是懷抱著日月了,誰知道它在做著什麼樣的春秋大夢。
“天不下雨、天空晴,兩道神光落街庭,像是老納神坐定,又一神腿人參精,我左跑右追浮塵落,顛顛簸簸漢兩行,唉!”
在這日頭下,一個穿著藍色道士袍衣的人,顛顛小跑的向土坡上衝了過來,嘴裏還叨叨咕咕的念了個不停。
也不知道是他跑的太過用力,還是平衡沒拿捏好,他的腳向右一滑,啪嘰的就坐在了土坡上,這不偏不倚的板板的就摔在了土撥鼠的邊上,差一點把這小肥物壓成皮毛肉墊。
土撥鼠被這突如其來的龐然大物一驚,憤怒的直挺長脖,發出一聲尖叫的怒吼。
這千秋大夢被這不識相的人給摔了個的稀碎,它巋然不動了、或是它根本沒想跑、或是它跑也跑不動。
道士被摔的哎呀一聲,不過很快的他就恢複了常態,伸出手正了正頭頂上的帽子,又撣了撣身上的泥土,收回了滑出去的腿、攏起盤坐了下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一口粗氣,反複幾次,看起來才平靜了下來。
這時他才注意到身邊的這隻大毛鼠,他伸手拍了拍它的頭,嘴裏道“你這個小東西,嚇了我一跳。”土撥鼠支起牙“吱吱的”並不待見他。
道士不知為何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歎氣當然不是什麼英雄氣短,因為他根本也算不上什麼英雄。
可他、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老道兒、在道學的造詣上,那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他修真於泰山頂坡下的九雲觀、是觀裏的長叔曾凡葛,人送綽號“神算子”。每隔三年、他會出觀九州會友,著學收徒,這次他剛下山沒多久,就遇到了這種怪事,眼下還因此摔了這麼大一跟頭。
這話、說來也巧、他走到此地,兩道怪風在他的耳邊一掃而過,他打開通天眼、看到了兩團氣行要投胎。
其實這個也沒什麼,這些他都見怪不怪的了,隻是在這投胎的氣行中、他看到了一根千年的老參精,這對他來說有些如遇至寶。
如果能得此一物,做他回天丸的精髓,那可是千載難逢的藥引呀,即然遇到,他又怎願放過這個機會呢。
於是他追呀追,誰知道有那麼一位禪宗的老和尚跟著搗亂,纏著這千年老參精不放,他愣是沒追上,還摔了一身泥。
這要是讓人知道、他神算子的狼狽,那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千年老參精一經凡胎,那對於他來說更無它用了,所以他要在它還未投上胎前就得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