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上下打量白靜德一眼道:“外地來的吧?鍾聚同的武館被人給踢館了!快去看熱鬧吧!晚了可就看不上了!”
“什麼,什麼武館?”
“哎呀你放開我,別耽誤我看熱鬧!”
那人見跟白靜德說不清楚,也懶得再廢話,推開他就朝前跑了過去。
白靜德一臉迷糊的看向這群人,又朝周瑞問道:“周哥,你聽懂他們說什麼了沒?”
“聽明白了。有個開武館的被人踢館了。有意思,這年頭武館可不多。走,咱們也去看看。”
周瑞拉上白靜德,跟上那群人就跑。
到了武館外頭,隻見門口已經圍上了幾百人,周瑞和白靜德站在人群之外,根本看不到裏麵的狀況。
這時,一個粗嗓子忽然在人群外嚷嚷起來:“都讓開,讓開!別擋著路!奶奶的,誰敢找我鍾哥的麻煩!”
一聽到這個粗嗓門,人群立即讓出一條道路,好讓這個粗嗓門經過,周瑞和白靜德乘機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麵。
粗嗓門走進武館裏麵的時候,就見地上已經倒了好幾個人,都是抱著胳膊腿,喘息呼痛不止。
對門的牆上掛著一幅字,是個龍飛鳳舞的“武”字,字下擺著一張太師椅,另有兩排椅子上也坐了許多人。
“踢館的人就是你?”
粗嗓門瞪向站在房間中間,一襲白衣,戴著麵具的女人,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一個女人?”
白靜德睜大眼睛,錯愕的看向周瑞,抬手指著她大喊道:“林…”
隻是不等他喊完,就被周瑞捂住了嘴巴。
沒錯,站著的那個女人就是林采瑤,隻是,現在並不是相認的最佳時機。
周瑞好笑的看著林采瑤,想不到她在航安市那麼謹小慎微的,來了慶州市膽子反而大起來了,竟然敢拳打武師,腳踢武館了。
林采瑤斜眼瞥了那粗嗓門一眼道:“女人又怎樣?女人你也打不過。”
“我打不過?哈哈哈!那你敢接我一拳嗎!嗯?”
粗嗓門說著抬起胳膊,握緊拳頭,關節咯嘣咯嘣作響,光看那拳頭,竟比林采瑤的腦袋還大,嚇的圍觀的人紛紛屏住了呼吸。
這一拳頭要是打過去,那小姑娘還不被砸成肉泥啊?
“接就接,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林采瑤冷冷瞪著他,眸光清幽。
“出拳吧。”
白靜德盯著林采瑤,滿腹疑惑,小聲的朝周瑞問道:“周哥,你說她這是幹嘛呢?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找茬?她就不怕被人盯上?”
周瑞也不明白,她應該很想躲著影組織,躲著自己才對,怎麼又如此招搖的在這裏踢館?
就不怕,影組織的人找上門來嗎?
正想著,那粗嗓門已經一拳打向了林采瑤。
林采瑤站著不動,輕輕拍出一掌,竟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拳。
粗嗓門心中一喜,隻道自己一拳就要把這小娘們送上西天了,如此一來,慶州市的人肯定會覺得自己的身手在鍾聚同之上,把他拿不下的人給拿下了!
可是當拳頭碰觸到林采瑤的手掌之後,粗嗓門卻又是悚然一驚,因為他竟然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似的,根本就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