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抬起頭來看向周瑞,隻見周瑞笑吟吟的看著鍾玉明,耐心的解釋自己是周瑞的事情,他越看越是心驚。
這個年輕人如此年輕有為,被他如此針對還能扳回一城,再加上他又對自己的女兒懷恨在心,萬一有一天對他有所圖謀,拿出這件事來要挾他,怎麼辦?
該死的!
他怎麼就把這件事告訴周瑞了!
“陳功,陳功!”
頭頂忽然響起鍾玉明的喊聲,陳功嚇了一跳,連忙抬頭道:“啊?何事?”
“你那本書不是周瑞寫的嗎?我問你,他給你的稿子,一共多少頁!”
陳功脫口而出:“三百一十八頁。”
這個數字,跟周瑞剛才告訴鍾玉明的數字一模一樣。
如果這小子真的是陳功找來的冒牌貨,不可能跟陳功對的這麼仔細,連自己隨口提的問題都能應答如流。
“…你真的是周瑞,這麼年輕?”
周瑞笑了笑:“我行醫早,開竅也早。”
“哦哦,周神醫,對不住,我剛才也不是故意懷疑你的,實在是被坑怕了!你都不知道,自從我兒子得病以來,我遇到了多少庸醫,有好幾回都把我兒子治的進了重症監護室,我也不想這麼一驚一乍疑神疑鬼的,都是被逼的!”
確定身份之後,鍾玉明立即像換了個人似的,拉著周瑞的手就哭訴了起來。
周瑞道:“無事,走吧,我們去看看令郎的病。”
他跟著鍾玉明走進病房,來到病床前一看,隻見床上躺著個年輕的男人,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紀,隻是渾身發抖,嘴歪眼斜,一邊臉還垮了下去。
“全身神經麻痹。”
周瑞隻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結論。
這個病的確不好治,首先是很難找到病因,找不到病因,就無法從源頭上治愈病症,那麼即便控製住了現在的病症,也很有可能會複發。
其次,人體的神經實在是太多太多,光是腦神經就有二十四條,治療起來工作量大,對治療的精準度要求還特別高,相當的麻煩。
“周神醫,怎麼樣?我兒子,他還有救嗎?”
鍾玉明見周瑞死盯著自己的兒子看,卻是一言不發,不禁擔心的咽了口口水,周瑞可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後的希望了。
如果他也不能治,兒子就診完了,他也完了,鍾家也完了!
周瑞輕歎口氣:“有救,不過有點麻煩。”
一聽這話,鍾玉明立即就垂下了眼眸,抖著手思索片刻,忽然對著周瑞就跪了下去:“周神醫,隻要你能救好我兒子,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甚至是我整個鍾家,一切的一切,都給你!”
周瑞忙把人扶起來,滿心無奈。
他本來是想要個皮草來著,但鍾玉明說的這麼誇張,他還怎麼好意思開口?想了想,幹脆擺擺手道:“算了算了,就當我是積德吧。用不著你把周家給我,回頭跟你合作合作,做點皮草生意,你別推辭就行了。”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我的生意就是你的生意,周神醫,以後,我鍾玉明就是您的馬前卒,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