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峰看著喬森,低聲問旁邊的手下:“門裏什麼時候有的西樓?”
“幫主,這西樓就是以前的金牙幫,聽說金牙病死了,被一個叫喬森的小子改了名。”
“哈哈哈,我道什麼西樓,原來就是那貧民窟裏的那群廢物。”
惡虎幫也是斷刀門的外圍組織,雖然都是外圍,可就像同是一個學校的學生,一個是全校第一名,一個是萬年學渣。
喬森也沒管對方的嘲笑:“我幾個手下到四季樓吃飯,被你的夥計差不多打死,今天不給個說法,這事沒完。”
李長峰聽喬森口氣豪橫,頓時怒從心起,就要吩咐手下動手。反正是一群廢物,隻要留下一口氣,自己就能平了這事。
“吵什麼吵?都是門內的人,也不怕給外人瞧了笑話?”曹管事背著雙手,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雖說李長峰是李樂李總管的侄子,可所有外圍幫派都是曹管事在管理,這可是頂頭上司。
兩人都向曹管事行禮問好。
曹管事問清楚來龍去脈後:“這種小事引來這麼多人圍觀,成何體統,不就是幾個手下打了一架,長峰,你給他二十兩銀子這事就算了,都在門主手下辦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要為這芝麻大點事情傷了和氣。”
轉過頭又對著喬森說道:“你也不像話,屁大點事就來堵門,你自己不要臉麵就算了,還連帶長峰的麵皮也給你打了。趕緊把人弄走。”
李長峰壓下心中怒火,想著給曹管事一個麵子,掏出二十兩銀子丟向了喬森。
喬森沒有接銀子,四錠五兩的銀子落在了地上。
喬森彎腰對著曹管事一鞠躬:“曹大管事,不是我撥您的麵子,實在是這四個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七七八八的有二十多口人呢,都指望著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得過幾天死了都有可能,這點銀子怎麼給他們家人交代啊。”
李長峰心想,曹管事的麵子可不止這二十兩,就當自己倒黴:“小子,不是看曹管事麵子,老子立馬打死你,再給你加二十兩立馬滾蛋。”
“要養活二十幾個人這點銀子怎麼夠啊。再說了,誰家嫁閨女得給嫁妝吧,討媳婦的得給彩禮吧,有老人的得給送終吧,我覺得沒個千把兩銀子怎麼可能夠呢。”
“一千兩?你蹋馬想錢想瘋了吧。”李長峰大聲罵了起來。
曹管事也連忙撇清關係:“你吃豬油蒙了心吧!”
李長峰聽到曹管事也開口罵了,心裏大定,本還想是不是曹管事和喬森有什麼牽連,不好貿然行事。
“曹管事,這小子在找死,你說怎麼辦吧?”
曹管事伸手拉著李長峰退了兩步,低聲道:“太不給我麵子了,真想弄死他。要不是這小子也是有腰牌的人,我馬上叫人給他大卸八塊。”
“我也是顧忌這一點,要不然我早動手了。”
喬森在一旁又大聲的說道:“曹管事,我看李幫主是不願意給了,可我又要給受傷的兄弟一個交代,門內不允許私鬥,我現在正式向李幫主提出賭鬥,要是我輸了我這條命就算給受傷的兄弟一個說法了。要是我贏了,我要這四季樓作為賠償。”
李長峰聽了大笑:“你那破命值得這四季樓。”
曹管事也說道:“你可想清楚了,這上了賭鬥場,那生死可就聽天命了。”
李長峰聽到曹管事故意把生死兩個字說的非常重,頓時領會。對身邊一個手下說道:“立馬去打聽打聽,這小子身手如何。別陰溝裏翻了船”
轉頭對著喬森道:“還是第一次碰上邀我賭鬥的人,我不太清楚規矩,等我一會,我打聽清楚馬上回來。”說完拉著曹管事進了四季樓。
李長峰上了四季樓的二樓,說是問賭鬥規則,實則是等打探消息的人回報。畢竟在斷刀門這麼多年怎會連賭鬥都不知道。
曹管事和李長峰都各懷心事,隻是聊些家常。仿佛樓下的喬森根本不值一提。沒等多久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來了。
“幫主,打聽到了,那小子是金牙收養的孤兒,從小膽小怕事,每次金牙幫有械鬥都是找地方躲起來,跟著金牙練過幾年莊稼把式。就是一個普通人。”
李長峰有些納悶,這樣一個小角色怎麼敢率先提出賭鬥:“就這些嗎?”
“最近聽說和同福酒樓的高天賜走得很近,那高天賜是城東懷宣武館齊館主的徒弟,好像身手不錯。”
“他和那個高天賜交往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