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出了幫派駐地往斷刀門行去,一路走來屬於自己幫派的兩條街道充斥著貧窮的味道,無數低矮破舊的茅草屋,路上所見之人大都是行色匆匆衣衫襤褸。收保護費的幾家店鋪老板遠遠看見喬森都故作未見假裝在忙。
喬森歎氣,每個月十兩銀子這筆錢壓力很大啊,換算成軟妹幣差不多兩萬七八了,貧民窟裏做生意的本就賺不了幾個錢,真心不好意思去收保護費啊。連最富有的同福酒店,高天賜都要砍價了,以後這月供要怎麼辦?
出了貧民窟,眼前的行人光鮮了不少,路上鋪子也多了許多。路過一條比較繁華的街道,喬森站定看著人來人往的光景下了決心“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新生代地痞,賺錢就要賺有錢人的錢,光骨頭裏榨油那有直接割一塊肥肉來得爽啊。”
來到斷刀門後,喬森在一間廂房裏見到了曹管事,曹管事桌案上堆滿了賬本之類的書籍。看見喬森進屋,也沒多話丟了一塊腰牌過來:“幫會名稱叫什麼?”
“西樓。”
“很奇怪的名字,是什麼道道?”
“我也沒什麼想法,就覺得能住上樓房那就了不得了,我們不是在城西嗎,所以就叫西樓了。”
“切,窮人的想法,小樓那有三進三出的四合院有排麵,你看看門主的宅子!那是七進七出。”曹管事嘴裏奚落著,手裏卻還是打開一本賬冊寫道,‘金牙幫原幫主病故,新任幫主喬森改幫名‘西樓’。
寫完後對喬森說道:“每月月錢八兩,初十之前繳納。不要忘記了。”說完還伸出了兩根指頭提醒喬森每月二兩的孝敬錢。
喬森拿著腰牌告辭後出了斷刀門,站在街邊低吟了一句:“高閣一長望,故園何日歸。”
沒走幾步想起高天賜讓自己去同福酒店,正好去混午飯吃。來到酒店後,在二樓的雅間見到了高天賜。
“腰牌拿到了沒有,給我看看。”高天賜想確認一下,喬森是不是真當上了幫主。
喬森把腰牌往桌上一丟:“沒吃早點,給弄點吃的。”
“吃什麼早點啊?再過半個時辰要吃午飯了,兩頓並一頓得了。”說完拿起了腰牌。
鐵牌的一麵是一柄斷刀,另一麵刻著喬森兩字:“這牌子不像新做的啊?”
“我看過了,就是金牙那一塊,把名字磨平了,刻了我的。”
“也不知道是斷刀門摳門,還是你太不受重視。”高天賜把腰牌放回了桌上:“我倆也算是有難同當的交情了,這個月錢是不是給我免了?”
“我一個月要給斷刀門十兩,給你免了我拿什麼去交,拿什麼養活那十幾張嘴?”
高天賜想了想:“行,我交,每月五錢銀子夠你養活所有人了,”
“夠養人有個屁用,斷刀門的月供不交了?哎,不對啊你上次還說一兩的,怎麼現在變成五錢了?”
“你借我二兩銀子不要利息的?你去找曹管事我還搭進去兩盒點心不要錢啊?另外你們幫派裏沒一個能打的,有人來砸場子我可以幫你啊。”
喬森想了想:“你答應我兩件事,以後一文錢都不用交,第一,幫裏所有人以後吃飯都在你這裏,不用太好管飽就行,一個月能吃上兩三次肉就行,第二,你要教他們功夫。”
“常規的功夫能教,師門絕學是不能教的,師門有師門的規矩。至於吃飯,等我算下啊,一個月一人算兩個銅元,加上你共計十三人,一月就是二錢六分。偶爾還要吃肉算二錢銀子,合著你就花四個銅元請我這麼一個教習啊?”
“你算錯了,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交五錢的月錢了?你的月錢是三兩,你當教習等於二兩五錢四分。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
高天賜也算鬆了口氣,隻要不交保護費自己的小日子可就滋潤多了:“先說好,以後你的手下隻許走後門出入,不許進入酒店,免得嚇著我的客人,待會我叫夥計收拾出半間柴房,他們吃飯隻能在哪。”
“可以,這些都是小事。”
在同福吃了午飯,喬森回到了駐地。剛到門口,大頭就迎了上來:“幫主,你吃了嗎?我在廚房給你留了飯菜。”
“你們都吃了嗎?吃了的話都來大廳,我有事要說。”
“都吃了,都吃了,我馬上去叫他們。”
喬森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麵前的歪瓜裂棗,這些人如果不是實在沒能力也不會加入這麼垃圾的幫派,雖然高天賜答應做教習了,可武力值的提高也不是三五天的事。
“幫派名字已經改了,以後叫做‘西樓’大概意思呢,就是要做城西最高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