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看看要吃點什麼。”服務員將菜單遞給夏鳶淼。
“你不是不吃辣的嗎?”夏鳶淼拿著菜單抬眼看著玩手機的程笙初。
“你去留學的時候你哥帶我吃的。”
那段時間,夏斯恒天天帶著程笙初吃辣。不是那個火鍋店跑一跑,就是那個川菜館看一看。據程笙初說的來看,夏鳶淼已經開始心疼她的屁股了。
“你也不會拒絕他。”夏鳶淼苦笑道。
“他說他和你都會吃辣,等你回來專門挑辣的吃不帶上我。”程笙初撇撇嘴,委委屈屈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你不想吃就不吃,他自己去吃辣的,我跟你去吃你想吃的。”
“那我去吃粵菜。”程笙初討好得看向坐在麵前的人。
夏鳶淼站起身,“那走吧,我記得剛剛看到一家粵菜館來著。”
隨後程笙初跟在夏鳶淼的屁股後麵屁顛屁顛地出了火鍋店。
服務員:原來,我也是你們play裏的一嗎?
“吃完得去剪頭發才行。”夏鳶淼扯下皮繩重新綁起頭發,她的頭發已經長到背了。
“剪了多可惜,長頭發挺好看的。”
夏鳶淼嘖一聲,不耐煩道:“太麻煩了,洗了好一會兒都幹不了。”
“嗬嗬,想洗了馬上幹那不得剃光頭。”程笙初白了她一眼,沒想到身旁的人嗯了一聲。
“沒那麼短,差不多這裏。”夏鳶淼比劃著,大概是齊耳的長度。
程笙初皺起眉頭,“剪那麼短?剪了都不漂亮了。”
可是想到夏鳶淼開著摩托來接自己的場麵,好像這姑娘也不在意漂不漂亮。
“沒事啊,我又不靠顏值吃飯。”
果然,她說的輕描淡寫。
吃過飯後,,夏鳶淼果真帶著程笙初來了理發店。
“剪成這樣,師傅。”夏鳶淼拿出圖片給理發師看,手機上正是微分碎蓋的照片,不過照片上是男生。
“小姑娘怎麼要剪那麼短啊?”
“太麻煩了。”夏鳶淼說著坐上了理發的椅子,隨後被圍上了圍布。
程笙初就在一旁看著夏鳶淼的頭發一點一點被剪掉,突然想起了以前夏鳶淼似乎也見過這麼短的頭發。
那年的夏鳶淼剛上小學,還留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
“幹媽,我來啦!”程笙初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掙脫程母的束縛衝進了夏家的家門。
夏母也在門口迎接她,還親切的叫她幹女兒,“幹媽給你烤了餅幹,來嚐嚐看。”
程笙初望著廚房,烤箱還亮著紅色的光。
不知為什麼,聽見這話,廚房的保姆像見鬼了一樣一個個逃避著程笙初的視線。
“這裏是剛拿出來沒一會兒的。你先吃,下一盤,我們再吃剛出鍋的。”夏母拿了好多塊塞到程笙初手裏。
程笙初還沒反應過來,,老媽就發現了不對勁。
“你這幾個世紀沒下過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太太怎麼還靠起點心來了?”程母調侃道。
“哎喲,我這也不是閑著沒事幹嘛。鳶鳶和斯恒這個兩孩子聽話,功課上也不用我和孩子他爸操心,這不就閑出屁來了。”說著又竄進廚房看她的餅幹了。
程笙初咬了口餅幹,牙齒剛觸碰到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東西絕對不是好貨。用力一咬發現根本咬不動。
“你這個笨蛋,我媽媽做的東西誰敢吃啊。”夏鳶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一樓。“我上次吃了一次我媽媽做的紅燒肉,拉肚子拉了好多天。”
程笙初沒搭理她,繼續咬著餅幹。
“你怎麼不理我,你別吃了!”夏鳶淼搶過程笙初手裏所有的餅幹,全部摔在地上,“不許吃。”
喲嗬,一個都沒碎。
“你幹嘛?!這是幹媽給我的!”程笙初看著地上的餅幹,心底冒出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聽見兩孩子的聲音,兩個媽媽從廚房跑過來。
“哎喲,初初你們把幹媽給你的餅幹都丟地上去了?!”程母俯下身子,收拾起全部餅幹,居然一點碎屑都沒有。“給幹媽道歉。”
聽這話,程笙初火氣更大了,“又不是我的錯!我剛剛在吃餅幹來著。夏鳶淼一開口就說我是笨蛋,還說幹媽做的東西不能吃。我沒理她,她就摔我的餅幹。”說著說著說著程笙初覺得委屈,又哭了起來。
看見程笙初哭,夏鳶淼也哭起來,兩個相差五歲的姐妹花一起抹著眼淚,哭聲震耳欲聾,像似要震塌這棟別墅。
“好啦,別哭了。互相道個歉,大家還是好朋友。”夏母摸著兩人的頭,溫柔地做著和事佬。
“誰要跟她道歉,媽媽我們回家。”程笙初拉著程母就要走,別看程笙初個小,力氣倒挺大。
“行行行,那我們下次再來啊。”
程笙初走後,夏母本想懲罰一下女兒的,可看著小奶團子抹著眼淚哭唧唧的樣子,還是沒狠下心。
她俯下身子,“好啦,這次確是鳶鳶不對了,鳶鳶以後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小奶團子紅著眼睛點點頭。
夏母刮了刮小奶團子的鼻子,“那下次初初姐姐再來,鳶鳶要給姐姐道歉而且要熱情地招待姐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