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沙狐就發現自己被傳送到了賓館門口。
那隻摸魚的詭異還在裏麵葛優癱,看到沙狐幾人迅速做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詭異也會有KPI嗎。”沙狐笑了笑,聽到後麵有人走了過來。
“也許吧。”談瀛洲轉頭看了看,“怎麼沒見沈哥?”
“這兒呢。”沈鈺擦了擦手臂上的血。
冒險者們死傷相當慘重,現在站在一起隻能湊成一小群,沙狐有些感慨,但還是迅速進入了賓館。
沈鈺麵無表情,沙狐看著他身上的血都覺得有些瘮人,在這種沒有醫療條件的地方全靠自愈麼?難度有點高啊。
“沒事。”注意到沙狐的目光,沈鈺淡淡一笑,“過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明明還有五天!沙狐扶額,這哪裏不久了。
“那個叫什麼克裏斯這麼強?”談瀛洲也有些震驚,“你這樣還不如讓小朋友……”
“狐丫頭,”沈鈺沒理談瀛洲,“明天的時候注意跟著我。”
“有啥事就直說唄,神神叨叨的。”沙狐吐了句槽,談瀛洲就笑:“你看,小朋友也不樂意聽謎語。”
閑談了幾句三人就各自回屋,沙狐一進屋就再次看到了那隻狐狸。
懶得思考遠離沙狐直接複刻了一遍昨天的操作,接著躺回床上進入夢鄉。
沙狐眨了眨眼,發現周圍一片灰黑色虛無,有聲音不斷響起。
大概是夢境吧,沙狐掐了自己一把,確實不痛,但夢境也沒結束。
“大姐姐。”
溫棉?沙狐有些不可思議,雖說溫棉晚上到底去哪了確實不太清楚但沙狐一直覺得她在綠化帶裏睡覺。
“你好啊,小朋友。”
主持人的聲音,沙狐更詫異了,但隨即收起自己的想法朝溫棉的方向走去。
“你叫溫棉是嗎?”
“願不願意配合我們……玩一場遊戲?”
說話聲在沙狐周圍此起彼伏,沙狐在內心刷新了對主持人的認知,這地方到底幾股勢力?
“壞人?不,我隻是幫助他們付出代價,然後……讓得到他們想要的。”
“不玩嗎?可當你停下來的時候,你已經在遊戲中了。”
繞了一圈沙狐意識到自己隻能聽到聲音,幹脆原地坐下一邊聽一邊梳理劇情。
首先是溫棉,被拋棄的女孩,樂園的創造者,不過她並不清楚自己所擁有的力量。
然後是藍衣和紅衣,藍衣維護著遊樂園的日常安全,紅衣負責搗亂,不喜歡快樂,認為從這裏得到的並非真的快樂,後麵應該還有更深的故事。
接著就是透明怪物和主持人,透明怪物已知是吃人和玩弄人類,更類似於某種野獸,主持人……如果自己剛剛聽到的信息屬實,那大概類似於交易人,通過這種死亡遊戲拿命換東西?
沒聽到溫棉的聲音,但主持人還是在不斷與她對話,很快就傳來抽氣聲。
“樂園的創造者?!居然還是個小孩子……”腳步聲和主持人的喃喃自語一同響起,接著主持人的腳步聲停下了,“誰在那!”
黑泥不受控製地從沙狐腳下躥出,就像是使用狐言的詭異力量時的情景,沙狐略有些驚詫,與此同時沙狐感到身體似乎熱了起來。
猶如血液在沸騰,沙狐心裏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有聲音在高叫著殺戮。
暴戾、憤怒、嗜血、興奮,黑泥隨著無數情緒瘋狂擴張,沙狐深吸一口氣壓回所有情緒。
這是……過多使用狐言後留下的創傷?自己這個關卡可什麼都沒幹啊。
不過有助於自己參考極端情況下過度燒血會怎麼樣,是詭異力量衝突引起的幻覺嗎?
沙狐懶得想了,關於詭異沒研究明白的東西太多了,畢竟隻有冒險者有機會進入恐怖大樓,研究人員對冒險者們帶出來的東西的探索也沒什麼成果。
腳步聲仍在繼續,但再沒有說話聲響起,沙狐聽著聽著腳步聲,睡著了。
……
現實世界,霓虹國的海中出現了第一隻怪物。
沒有被抽走且有戰鬥能力的冒險者都站在艦船上,準備著戰鬥。
北冰洋中,海水漸漸泛起波瀾。
……
陽光照進房間,沙狐揉揉眼睛坐起身來,看向窗外,發現那隻被自己淩遲了兩次的破布娃娃又回來了。
呃……隻不過這次它看起來一臉幽怨,掛在窗戶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沙狐可以理解它為什麼生無可戀但沒法接受大早上它掛在窗外試圖驚嚇自己,於是下床打開窗戶,把這個娃娃提溜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