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哇!呱哇!呱哇!”

“唔……”哪來的烏鴉啊,沙狐懶得突破被子的封鎖,縮在床上向窗外看去,夜色如墨,沒有半點星光,陰陰沉沉的。

烏鴉還在叫,叫的人心煩,規則裏沒有提到過烏鴉,窗外除了一對紅點之外什麼也沒有,沙狐閉著眼思考了一陣幹脆繼續睡著了。

隱藏在窗外的烏鴉叫了半天,沒有等到一絲反應。

烏鴉:???

不信邪的烏鴉又叫了一陣,然而屋內的沙狐甚至睡得更香了。

不一會兒,叫聲停了下來,烏鴉展翅飛去,幾片羽毛飄落下來。

……

生物鍾和太陽把沙狐從床上拽了起來,就在沙狐匆匆洗漱時溫槿慢悠悠地爬了起來:“你昨晚聽到烏鴉叫了嗎?”

沙狐回頭,正巧看到她眼裏閃過的一抹紅光,看的沙狐脊背發涼。

見沙狐一直盯著她,溫槿又問:“怎麼了嗎?”

“沒事沒事,你比較好看。什麼烏鴉叫?咱們學校還有烏鴉?”

“是我幻聽了?”溫槿晃晃腦袋,“昨天晚上一直聽到有烏鴉叫,可是看外麵又什麼都沒有。”

“說不定呢,上學上久了精神狀態是這樣的。”

一路跑到教室,沙狐明顯感覺到教室裏的氣氛更加詭異了,一見她進來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她,明明都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卻帶上了一股邪氣,看得人不禁起雞皮疙瘩。

燈光更是暗了不少,陰森森的教室中麵似活鬼的人用過年時屠夫看牲畜的眼神盯著你冷笑,幸好同桌分擔了不少火力。

太壓抑了。

難怪說沒有人能活下來,這種地方就算能活下去也很難保持正常狀態吧?

但是……

如果我本來就不正常呢?

沙狐麵無表情地以相同的眼神看了回去,挨個對視了一遍,效果很好。

再次混入其中的沙狐很快熬到了大課間,歌聲剛結束就一溜煙竄出教室。

“你還好吧?”同桌從後麵趕上來,“你臉色不太好。”

“問題不大?”沙狐覺得自己倒是沒怎麼掉san,不過待久了也許還是被影響了,待會回來要去看看鏡子。

看了眼窗外,沙狐莫名地有些想去向日葵花田,但她克製住了自己。

當你突然對某件事莫名其妙地產生危險興趣,那麼這件事本身才是最莫名其妙且危險的。

誰知道後麵會藏著什麼。

很快,周月和武鳴也趕到了。

“咱們先去醫務室拿口罩吧,最近流感泛濫醫務室裏口罩是隨便拿的。”

“流感?”沙狐仔細回憶了一下,沒有任何跡象啊。

“不是學校裏啦,是外麵呢。”周月壞笑,“老師們在行政樓裏都是要戴口罩的,咱們把校服脫了扮成老師的樣子就行,還是醫務室突然開放才知道的有這事,咱們根本看不到任何關於外麵的信息。”

“那豈不是很危險?被發現了隻要查查誰拿過口罩就能抓人。”沙狐有些驚訝。

“不會的,口罩堆在外麵,門口沒有監控。”周月擺了擺手,“咱們走吧。”

醫務室離行政樓非常近,走了兩步就到了,沙狐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來領口罩的簡直是人山人海,這輩子除了在手機上刷到的假期景區圖片和接孩子時間的校門口之外沒見過這麼多人同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