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給你們下委托,請你告訴我一個名字便是!”
徐執拿出一個血跡尚存的手機,想要再次發單。
“我們單子排的很滿,你現在下單可能得等幾天才能輪到你的單子。”
店長淡淡的道。
“君子不可愚也,閣下此言莫不當我是蠢人麼,我隻要一個名字!!”
徐執身上殺意不停的擴散,店長的話令張司明也很是不解,但既然是店長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那我也實話跟你說了,接了你父親的單的,是那個新來的,他因此差點死了,行腳商中立是圈裏的規矩沒錯,可如果他因為你的委托被暗地裏尋仇了,安全如何保障?”
“血海深仇當以命償之,我將賊人殺盡,他如何尋仇!!”
“萬一你也死在別人手裏呢,不行,我不能拿自家人的生命去冒險。”
店長擺了擺手,張司明聽得心裏一陣感動。
徐執聽到此處也不知如何回應,對他來說這仇無論如何是要報的,哪怕是要強行帶走張司明。
於是他再次提起周身氣勢,高帆見狀也站了起來,隨時準備應戰。
“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在下隻要他的名字,不會牽連諸位的!”
張司明聽到此處也覺得眼前的年輕人有些可憐,父母被人殺了,妹妹也下落不明,雖然他很清楚一定是在李潘那兒,他也很想告訴他,但還是交給店長處理。
“先別衝動,我理解你報仇心切,但我必須保證我的人的安全。”
張司明聽到這話沉默不語,心裏有些不好受,難道為了一份看似莫須有的報複,要自己棄一個人的生還希望於不顧嗎?
“你父母遇害了,妹妹失蹤,所以你帶著憤怒來這裏也可以理解,但……”
“店長!”
張司明開口打斷店長,高帆好似意料之中的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也看著店長,沉默不語。
“沒事的店長,謝謝您,要不告訴他吧,那所謂的報複也不一定呢,可他的血海深仇是明擺著的。”
張司明微笑著開口,他的話語一出,徐執便慢慢平複了下來。
“多謝司明兄,徐執必然相報!”
徐執對著張司明深深作揖行了大禮。
店長沉默了十餘秒,緩緩開口。
“嗐,既然司明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能做主了。”
聽了張司明的話,店長隻能無奈的應下。
“有勞。”
徐執靜靜地望著店長。
“當務之急是要保證你妹妹的安全,我猜測她並不在雇主那頭,應該在紅鬼教二堂口。”
徐執聽到這話眼皮一動隨即開口道。
“何出此言。”
“因為要啟動陰婚這樣的儀式在雇主家條件肯定是不足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在紅鬼教這幫凶的老巢。”
“陰!婚!那雇主是誰?”
徐執怒火難遏,咬著牙追問道。
“紅鬼教二堂口在本市的西邊,龍城附近,去晚一步,你妹妹就多一分危險。”
店長繼續擦拭著杯子,語氣不緊不慢,倒是急壞了一旁的徐執。
“好,我現在便去。”
徐執快步向門外走去,順手拿走斜倚在大門的一條長長的白布囊。
“小夥子還挺講究,把兵器放外麵才進來的。”
望著徐執離去的背影,高帆開口打趣說道。
“畢竟是儒家的人,如此血仇,正常人早已經沒了理智了。”
店長看起來也是頗為欣賞這個年輕人。
“儒家?那個之乎者也的儒家嗎?店長您怎麼看出來的。”
張司明驚訝出聲,沒想到這個年代還能聽到儒家這一派別。
“嗬嗬嗬你有沒有感受到他的內力有些不同?”
被店長如此一問張司明細細回想剛才徐執所爆發的氣勢,好像確實有股說不上的感覺,於是點了點頭。
“那是浩然氣,儒家獨有的心法,何止之乎者也,孔子是文聖,可儒家同樣尚武。”
“原來是這樣,可是他一人去單挑別人一個堂口,真的沒事嗎?”
張司明還是有點擔心。
“希望他能辦到吧,去把桌椅都擺好吧,一會兒該來客人了。”
幾人才開始忙活店裏的閑雜,白天的店裏還是挺有生意的。
雖然是獵奇的屍體博物館,但東西口味也做的不錯,因此在外賣上也是做得一個好口碑。
張司明現在的腳程也用不著電動車了,送餐速度大大提升,一人背個大包十幾單外賣就一起送出去了。
店裏隻剩高帆跟店長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