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一丘之貉平時都跟著王少爺欺男霸女,見他被懷疑也都紛紛慌了神。
怕被查出他們以前幹的垃圾事,都拚命的想要自證清白。
然而就在猥瑣男以為空口無憑,可以逃過一劫時,突然背脊發涼。
他感覺周圍的光線逐漸暗淡下來,熱鬧的宴會廳此時也寂靜無聲,一股仿佛沁入骨髓的寒意順著腳踝蔓延。
周圍圍觀的賓客不知何時停下了響動,大廳的燈光打在所有人的身上,映照的所有人的臉色蒼白而麻木。
周圍幾個圍在他身邊的男人,此時也似乎被定格一般,驚恐的看著他的腳踝。
察覺到異樣的男人麵色僵硬緩緩的低下了頭,一雙布滿血絲眼神怨毒的眼睛直直的望著他。
那雙眼睛的主人滿是鮮血的手骨抓住了他的腳踝,手骨前的腕間掛著一個血跡斑駁的鈴鐺,隨著男人驚恐的顫動發出輕響。
在聽到鈴鐺回蕩的一瞬間,肥胖的男人臉上瞬間血色盡失,滿是肥肉的身軀也隨著恐懼不自然的顫動。
“啊!”
男人發出驚恐的叫聲朝後退去,然而被死死抓住的腳踝讓他無法動彈。
“放開我!放開我!”
男人恐懼的踢動自己的腳試圖掙脫束縛,然而那雙瘦弱蒼白的手卻像是鐵鉗般,死死的將他禁錮在原地無法動彈。
伴隨著他的掙動,地上的男鬼姿勢詭異的爬了起來,陰冷詭異的聲音仿佛從宴會的四麵八方傳來。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死...我要你死!”
隨著男鬼的逼近,聲音越發尖利,周圍麵色蒼白的賓客仿佛沒有看到眼前這詭異驚悚的一幕。
他們的視線落在嚇得癱軟在地的男人身上,嘴角張開詭異的弧度,源源不斷的竊竊私語從人群中傳來。
“殺人犯,強奸犯,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急促而尖細的聲音像湧動的蜂巢裹挾著鑽入男人的腦海,男人油膩貪婪的臉上褪去一開始的囂張得意。
看著眼神怨毒的惡鬼,以及周圍詭異的賓客,男人的臉上因為過度恐懼而顯露出一抹扭曲。
惡鬼看著他扭曲的嘴臉,眼裏的恨意愈發的濃烈,修長而蒼白的手死死的朝著男人的脖子卡去。
“呃....”
強烈的窒息感讓男人的眼球似乎都外凸了幾分,死亡的恐懼籠讓男人拚命的掙紮,可卻依舊無濟於事。
就在男人眼前漸漸模糊,即將昏迷的一瞬,他的頸間一抹金色的光一閃而過。
男鬼的手被這精光刺傷,男人也因此得以獲得喘息的機會,死亡的威脅讓他迅速想到什麼。
急切地翻開領口扯出了掛在脖子上的一個護身符,摸著微微發燙的護身符,男人怨毒的看向惡鬼,臉上帶著陰毒的笑容。
“變成鬼又怎麼樣,你照樣不能殺了我,告訴你老子有大師護著,你的屍體還在我那,到時候我讓你變成鬼都逃不出我手掌心。”
說到這裏他的視線掃過旁邊的幾個男人,臉上帶著得意和挑釁。
“看到沒,你就是一條賤命,就算被我們弄死又能怎樣,誰又管得了我。”
“就算是我殺了你又如何,老子有的是錢,堵住他們的嘴,你就是變成鬼老子照樣活得好好的。”
“還有那個多管閑事的賤人,我要讓他和你一樣,把他低賤的樣子拍下來放到網上,到時候我要讓他求著給老子*,像你一樣生不如死。”
男人的眼球血紅閃著興奮的光,瞳孔微張仿佛走火入魔般,死死瞪著渾身是血的惡鬼。
在看到惡鬼淒厲的麵容時,又帶著邪惡的視線朝著沐曉橙的方向看去。
然而當他看清少年的臉時,卻被他那幽深而冷冽的視線給定在了原地,仿佛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般。
少年眼底的淡漠與周圍神色詭異的賓客格格不入,他仿佛是一個看客與周圍人群隔離,帶著審判與冷漠靜靜的記錄著眼前的惡。
和少年視線相接的一瞬間,沁入心脾的寒意讓他生生打了個寒戰,片刻前寂靜的宴會廳消失不見,如潮水般的議論與驚呼從四周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