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寒風呼嘯,冰霧漫天。
一架客機撞擊在南極冰山之上,堅硬的機身與冰山碰撞,發出滔天巨響。
眼看客機即將爆炸粉碎的時候,一隻滔天巨手從冰山深處探出,一把將客機撈住,沉入海底。
隨即,
哢嚓聲響起,冰山開裂,引發海嘯,地動山搖。
一時間,舉世皆驚。
蓋因為。
這架客機上,乘坐的皆是國內外各個領域的大佬專家以及富豪名流。
此事在世界上掀起軒然大波。
半年後,就在普羅大眾對此事已經逐漸淡化的時候,卻不知道,失蹤半年的這些世界名流卻悄然回歸。
就算麵對特殊部門的質問,這些人對飛機失事失蹤半年的事情,卻諱莫如深,隻說是尊上救了他們。
尊上?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竟然挽救了這麼多人的性命!
......
距離這些世界名流回來的半年後。
天南市,人民醫院。
七月流火,尚且炎熱的天氣讓不少人暗自咒罵,腳步匆匆。
“小晚,都這麼久了,你還守著這個男人?”走廊上,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滿臉不忿的說道:“這種男人,死了就算是為世界做貢獻了,以你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好男人?”
“就是,還一守就是半年,換做是我,才懶得管他的死活。”
“整日酗酒賭博不說,醉酒後竟然還敢對你動手,這種人渣敗類,就不配活在世上。”
“小晚,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善良也不是無價的,我們知道,秦離是幫過你,也是你法律上的丈夫,可是,這種垃圾,真的配不上你。”
“是啊,你說他,要學曆沒學曆,要能力沒能力,甚至,連自己的養不活,這種人渣,要來幹什麼?”
江疏晚的幾名同事,嘰嘰喳喳的為她抱不平,加上天氣炎熱,怨氣更深。
一臉疲憊的羅江疏晚聞言,嘴角微微泛起了一絲苦澀,輕聲說道:“他好歹也是我名義上的丈夫,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們就不要擔心了,等他醒來,我會想辦法,讓他跟我離婚的。”
“等他醒?小晚,你在說什麼啊?”
江疏晚的朋友劉雨桐無語道:“他都昏迷半年了,醫生也說了,這種情況,能不能醒來都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你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小晚。”閨蜜陳晨也跟著勸說。
“就算是要離婚,也等他醒來再說吧。”
江疏晚苦澀一笑,知道朋友們都是好意,說道:“好了,你們快去上班吧,我進去看看他。”
幾名閨蜜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無力。
小晚這丫頭,太傻了。
守著這樣一個活死人,難道就不累嗎?
......
病房內。
江疏晚熟練的幫秦離擦拭身體,完了還幫秦離按摩。
醫生說過,不經常幫病人按摩的話,他的肌肉會壞死的。
昨晚這一切之後,江疏晚擦拭了一下額上的汗水,眼裏的疲憊再也掩飾不住。
“秦離,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
搬了一張凳子在床邊坐下,江疏晚看著床上的秦離,看眼憂傷的說道:“你要是死了那還一了百了,可是你這樣一直昏迷不醒,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自從半年前秦離醉酒失足跌下天橋重傷昏迷之後,江疏晚白天上班,下班後來醫院照顧秦離。
已經有半年之久了。
這半年。
這個善良溫柔的女孩子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連醫生都勸說江疏晚放棄,他們打心底心疼這個可憐的女孩。
但江疏晚拒絕了。
原因是秦離曾經救過她的命,加上兩人的經曆相同,遭遇相同。
作為一個傳統的女人,江疏晚在結婚的那一刻,就已經認定了秦離。
而秦離後來的那些所作所為,也是因為受到那件事的刺激。
她知道,秦離的本質,並不壞。
不然也不可能在那麼冷的冬天,直接跳進河裏把她給救出來。
隻是,
從江疏晚蒼白疲憊的神情看來,她已經快到極限了。
“隻要你能醒來,再多的苦再多的累我都不怕。”
江疏晚握著秦離的手,微紅的眼眶中滿是堅定,然後輕輕的趴在床邊,於熟睡中眼角還有淚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