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是一中午,快到飯點的時候,向南打電話給胡達,胡達說他們自己安排,不用操心。
向南也不跟胡達客氣,其實這個電話也不是問胡達午飯怎麼辦,而是問那些調研的人員,既然胡達不體恤,那向南也就不多事。
晚上,向南安排了兩桌。
一桌是調研團隊,一桌是他和胡達以及蕭百媚。
小龍蝦自然少不了,胡達就好這一口,吃的是滿嘴是油,蕭百媚笑著道:“胡台,你這胡子不礙事麼?”
胡達回頭就是個暴擊:“你不是一直說有胡子比較爽嘛。”
蕭百媚臉皮沒那麼厚,翻了胡達一眼:“不跟你說話了。”
“向南是我好弟弟,害羞個毛線。”胡達舉杯道,“來,走一個。”
可能是剝龍蝦手沾了油,杯子到嘴邊不由一滑,一杯酒就灑在了褲襠,蕭百媚失笑道:“你這是有多雞渴啊?”
胡達就笑:“有多饑渴,你還不知道啊?”
向南也笑:“前一陣子,有個女同事去阿拉伯旅遊,在一家餐廳吃飯,看到一個阿拉伯男人吃完飯沒付錢就走了,她很奇怪,問身邊的服務員,為什麼那個人不付錢就走了,那個服務員告訴她,那個男人是警察。女同事想了想,把服務員拉到了衛生間,把褲子一脫,說,我是秘密警察。”
蕭百媚一口水還沒下肚,就噗地一聲全出來了,噴了向南一臉,胡達笑罵道:“老弟,你小子蔫壞啊,用嘴就把我女朋友給搞到潮吹了。”
“有本事你也把我搞潮吹啊。”蕭百媚看名字就知道不是矜持的人,直接向胡達發起了挑戰。
胡達敗下陣來,尷尬地舉杯跟向南碰了一下:“走一個。”
胡達晚上有艱巨的任務,所以並沒有喝多少酒,和蕭百媚住進了向南為他們在另外一家酒店單獨開的房間裏。
向南搖了搖頭,這天底下就沒有好男人,包括他自己。
回到住處的大門外,門鎖著。
拿鑰匙開門,居然開不了。
向南還以為自己拿錯了鑰匙,用手機手電照著,開了半天才發現鎖是新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肯定是柳絮竹幹的!
直接打電話過去,柳絮竹好一陣子才接,問她在哪兒,柳絮竹很是“警惕”地說:“問我在哪兒幹嘛?”
向南壓著火氣道:“鎖是不是你換的?”
“是啊,怎麼了?”
“為什麼要換鎖?幹嘛不告訴我?”
“你這一天去哪兒了也沒告訴我啊?”
“你……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幹嘛要告訴你?”
“對啊,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幹嘛要告訴你?”
向南無言以對,覺得柳絮竹說的似乎有點兒道理,不過轉頭一想,不對啊,這房子是自己租的啊。
不過等他明白過來,柳絮竹已經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人家幹脆不接了。
此時雖是初春,但晚間還是挺冷的,向南穿的衣服不多,縮著腦袋躲在背風的地方,把一嘴牙咬得是吱吱作響,心裏暗暗發著狠,等柳絮竹回來,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不然三天不打,她就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