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溫建平的李晚霞很快就離開了,溫燕華的日子也在她的忙碌中很快往前滑了半個月。

這期間,她不僅收到了自己的第二筆二十一塊錢稿費,第三篇稿子也寄了出去。

而就在這半個月裏,在溫燕華不知道的地方,司徒彥已經幾番遇險。

如同這天夜裏,司徒彥一手握著手槍,一手拿著根木棍,一雙厲眼不時掃向附近的草叢,耳朵也專注地聽著附近的動靜,腳下卻沒有一點遲疑地帶著一支十多人的隊伍,充滿戒備地往前行進。

隊伍行進的速度很慢,不僅因為山路難走,也因為在這支不過十多人的隊伍正中間,一名身高體壯的戰士,正背著一位五十歲左右,頭發花白的男子,隨著前麵戰友的趟出來的路,一路往前。

“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吧。”

男人被幾個戰士輪流背了一路,眼見著背他的這名戰士,喘息聲越來越重,他不由心裏歎氣,拍了拍這名不過十九歲戰士的肩膀。

“何先生,您別說話,您放心,我們很快就到了。”

是很快就會到,這裏距離安全的營地,也不過隻有一百裏的樣子,比起在這之前他們走的幾百裏,這不到一百裏路,也就是兩天的路程了。

又爬了大概幾百米,那位何先生被換了人背。

夜很安靜,安靜得連蟲鳥的鳴叫也停了下來。

走在最前方的戰士傳來不好的消息,前麵不遠處,有埋伏正等著他們一頭栽進去。

選了一個適合隱蔽的地方,司徒彥下令戰士們暫時休息待命,他則伸手接過一名戰士遞過來的地圖,就著幾名戰士身體的遮擋,點燃一根火柴,手指在地圖上飛快地劃過。

火柴熄滅的瞬間,他有了腹案,命令也很快傳了下去。

他眼裏閃過一抹冷冽,嘴角露出譏諷的笑來,繞過前麵的埋伏圈,去敵人留給他們死路,怎麼可能?

重新啟程,那位何先生卻提出想要見司徒彥,被司徒彥拒絕,

“想要見我,那就乖乖聽戰士們的話,配合好我們的工作,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別說見麵,吃飯喝酒都可以。”

三四裏開外,確實有一個埋伏圈正等著司徒彥等人踏進去。

隻是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的是,直到司徒彥帶著人都已經走近,他們才發現,二十多人組成的包圍圈,已經被司徒彥的人靜悄悄地解決了一大半。

槍聲不可避免的還是響了起來,司徒彥讓十名戰士依然帶著何先生往前走,他則帶著剩下的三四名戰士解決其他的敵人。

“營長,我留下殿後,你帶著人先走。”

一名司徒彥原來還在京市時,手下的戰士出聲,被司徒彥揮手阻止:

“執行命令。”

幾乎也在同時,司徒彥的身體便如一頭獵豹一般,迅速悄然地衝了出去,得到他的指令同他一起留下的士兵,也迅速四散開來。

那名要求留下的戰士無法,隻好快速跟上前麵的部隊。

也就一分鍾左右,後麵就傳來幾聲槍響,再接著,就是幾隻被驚動的不知名鳥類振翅驚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