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欣喜的努力控製住麵部表情,覆水難收,這不還是收住了?其實村長根本不必浪費這麼多的力氣控製表情。
就算是一名精通麵部表情細微變化的專家盯住村長現在這張臉,也很難發覺村長的表情在發生變化。村長的臉上是濃稠的汗水,村長的爹娘賜予了村長一張臉,但同時也賜予了他一個與莊稼打交道的身份,村長努力擺脫這樣一個身份,村長擺脫成了村長,但並沒有完全擺脫,村長還要與風雨霜雪酷暑烈日煙熏火烤打交道,讓這張屬於莊稼漢子臉上的肌膚變成了鑄成的鐵一樣,表情從臉上變化到了心裏。
“狗蛋,放我下來。”牛麻感覺到狗蛋有些牛,牛麻掙不開狗蛋,牛麻的掙紮像是一個還沒死心的老鼠落在了貓的手裏,牛麻的手被箍住,牛麻的腳亂蹬,頭亂搖,牛麻蹬在狗蛋身上,蹬在狗蛋那堅實如鐵的腿上,蹬的他打算省點力氣。
他們跑的雖然不慢,但狗蛋追的更快,所以,他們與村長的距離並沒有遠到可以讓牛麻半路策反狗蛋。他的語言被狗蛋勒在了胸膛裏,他的每一個字都讓肺疼,疼痛的肺讓牛麻閉上了嘴。狗蛋順利的把牛麻帶到了村長麵前,但是狗蛋仍舊抱著牛麻。
牛麻告訴狗蛋,放我下來,狗蛋雖然並不是一個貪戀“榮華富貴”的人,但他仍然決定要聽村長的吩咐指示。村長不是孩子王,但村長的話有道理。村長的一句話裏有好幾個道理,也許好幾個道理都是狗屁道理,但隻要有一個道理觸動狗蛋,就能把傀儡一樣的狗蛋變成自己的威武大將軍。
“牛麻,放你下來也可以,但是你不能跑。”村長占盡了優勢,村長現在權傾野外,村長熱得滿頭大汗,但村長的語氣冷淡冷靜冷漠,村長冷冷的說道。
牛麻點了點頭,牛麻的頭點在村長第一個字,村長說完了最後一個字,牛麻雙腳落在地上,落在地上的牛麻就好像大地灼熱燙腳,牛麻飛奔之前給予了狗蛋致命一擊,就好像拆彈專家聰明聰慧聰敏的剪掉了引爆信號線。
狗蛋本來就奔跑的滿頭大汗,此刻疼的汗如雨下,狗蛋不是在淌汗,狗蛋變成了龍王在下雨,局部暴雨。
牛麻這一腳暴力又起到了近乎爆炸的效果,狗蛋疼的彎下了腰,狗蛋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狗蛋滿以為自己無懈可擊。
“狗蛋,快起來追擊!”村長急得汗一直下,氣氛非常不融洽。村長的罩門還沒有恢複,現在狗蛋的罩門也被斬於馬下。不過村長很慶幸,村長受傷的是後麵的罩門,如果剛才牛麻那一下是打在他前麵的罩門,那他恐怕以後就少了一個罩門。看到狗蛋的模樣,村長有些心疼的感覺到自己的罩門不疼了。
狗蛋甚至不敢在聽到“蛋”和“擊”音,村長這是在火上澆油,澆的還是辣椒油。
村長像是在做實驗,在摸索一台不會操控還出現了缺損的機器,不斷的改變口令,好能令其運轉起來。
“抓住牛麻,我給你買雪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