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要想活命,就隨本將衝殺出去!”
“殺——啊!”
在那名千夫長的帶領下,剩餘的幾百名金鷹帝國士兵大喊一聲後便向著外麵那黑幽幽的樹林之中衝殺而去,盡管他們都知道裏麵或許隱藏著無限的殺機,可現在他們糧草器械全都被敵人燒毀了,繼續留下營中也是等死,還不如鼓起膽子拚上一次。
“來了!叫弟兄們都打起精神來,守好防線,絕不能讓這些金鷹帝國士兵走脫了一個!”看著大吼著衝出營寨的大軍,包石頭匆匆的下達了一個命令,然後便抄起了自己的戰斧,準備去砍殺幾個敵人過過手癮了,說起來這可能是所有野蠻人將領的通病了,他們由於都是族中那群最好勇鬥狠的一群人。所以到了戰場上,往往都是希望衝殺在最前麵和敵人麵對麵的過招的,至於指揮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倒都是次要的了。
“衝!全都給我衝啊!”這時那千夫長一邊在後方大吼著讓手下士兵衝殺,自己卻是帶著十幾名親衛騎士開始悄悄的往戰場側麵溜去。
等到前方的士兵徹底的糾纏住了從密林中湧出的野蠻人步兵之後,這位千夫長大人便帶著自己手下的一幹親衛,突然加速,策馬繞過了整個戰場,沿著一條小路飛奔而去。
發現了這名千夫長企圖獨自脫逃,幾名精靈族教官立即領著一隊野蠻人弓箭手,沿著濃密的樹冠快速感到了那條小路的兩旁,然後開弓搭箭,不斷的對著自己對麵的樹幹射出一支支羽箭。和普通的羽箭不同,這些箭支後麵都連著一根根極細的鐵絲,在那些羽箭深深的紮入樹幹之中後,這些野蠻人弓箭手們也隨之將線迅速收緊。如此這般,隻花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們就在這條小路上編製出了一條由鐵絲做成的巨大蛛網,就等著那個千夫長帶著人一頭撞上來了。
“哈哈!蠻子就是蠻子,我略施小計就把你們給拖住了。等我回去後,一定會引大軍前來,把你們全都滅掉的!”看著身後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戰場,那千夫長嘴裏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噗通!就在這位千夫長得意的大笑之時,他衝在最前麵負責探路的一名親衛騎士的腦袋突然噗通一下的就從腦袋上掉了下來,一股血泉立即從其失去了腦袋的脖頸中噴湧而出。而無頭的屍首在馬上搖晃了幾下之後,最後終於還是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麵對著這一詭異的情況,那名千夫長趕緊勒停了座下戰馬,驚異不定的問道。
周圍的親衛騎士們這是也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全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的那名戰友剛剛好好的在前麵架馬跑著,也沒見有什麼攻擊從道路兩旁出現,這腦袋怎麼就會好端端的掉了呢?
“全都投降吧!你們已經被我們給包圍了!”就在這十幾人驚疑不定的當口,一聲大喝突然從林中傳來。
循著聲音望去,這些親衛騎士們這才豁然發現,在他們道路兩旁的樹杈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幾十名野蠻人弓箭手。
“哼!沒想到這些野蠻人真的學會上樹了,不過那又怎樣!你們就算是真會上樹了,可憑著區區的幾十個弓箭手那也攔不住我們這十幾名重裝騎士的突圍!”抬頭掃了一眼兩旁的敵人之後,那千夫長冷笑著說道。
“是嘛!那你們盡可以試試,如果你們不想都和剛剛那家夥一樣被削掉了腦袋的話!”看著這群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的金鷹帝國人,裏泰蘭迪語出諷刺的回應道。
看著嘴角露出淡淡諷刺笑容的裏泰蘭迪,那名金鷹帝國千夫長心中雖然有點沒底,可為了快點逃出包圍,他還是咬牙下令道:“大家不要理這群裝神弄鬼的家夥,隨我一鼓作氣衝出去!”
說完這句話後,那名千夫長便當先帶頭,策馬衝了出去,可是就在他剛剛衝到了上次那個親衛死亡的地方的時候,他便趕到自己的脖頸突然一陣劇痛。然後,他便趕到自己徹底的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隨著他的腦袋搖晃著從肩膀上掉下來的時候,他這才發現,在他剛剛經過的那個地方,竟然有著一根崩得筆直的細鐵絲,由於這鐵絲表麵被屠城了黑色,在這光線幽暗的密林之中除非是靠得極近,否則根本就發現不了。此時那根鐵絲之上,正緩緩的滴落著一滴滴鮮紅的血珠,他明白,那是他自己的血,割斷他脖頸時沾上的血。
在那名千夫長自取滅亡的被割掉了腦袋的同時,幾名跟著他一起衝出去的親衛騎士也是紛紛發出了慘叫,這些不信邪的家夥們同樣被樹林中密布著的其他鐵絲給割得渾身是傷。
見到己方的人隨便一動,就全都死傷慘重,剩下的那些金鷹帝國騎士終於再也不敢頑抗了,紛紛下馬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