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用手勢給自己比劃著。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們一會要怎麼去。’
蔣夢虞舉起雙手回了他。
她驚奇的發現，即使是這麼多年過去，她仍是還記得手語怎麼比，這套無聲的語言，就好像刻在了她骨子裏，忘不掉也忘不了。
‘你有吃過飯嗎？’
‘還沒有哎。’
‘你怎麼又不吃早飯？肚子會痛怎麼辦？’
宋韻城在知道蔣夢虞沒有吃過早飯後，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上，換上了擔憂和著急。
他就知道，她絕對不會乖乖的吃早飯。
她就知道哄騙他，明明她根本就照顧不好自己。
‘我那不是起來晚了嗎！我怕來不及，你放心，肚子絕對絕對不會痛！’
‘沒關係，我們不去看也可以，早飯你必須吃。’
‘那怎麼行，這場畫展你不是盼了好久？而且你的畫也在裏邊展出，就算你不去看，我也要去看！’
‘阿虞，如果你難受了，帶著我你會很麻煩的...我’
‘我吃，我吃還不行嗎。不過宋韻城你聽好了，你絕對，一點都不麻煩！’
蔣夢虞一直望著他，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
宋韻城則是在聽見蔣夢虞，說他不麻煩的時候，就已經笑開了。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在蔣夢虞非常認真的視線注視下，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今天的阿虞跟平常有些不一樣，他說不上哪裏不一樣。
那就是，今天更喜歡阿虞多一些吧。
他好期待今天能跟阿虞出去，他好想想帶阿虞去看看他畫的畫。
阿虞不知道他今天在畫展上，展出的畫是什麼，她追問過自己很多遍，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告訴過她。
他好想讓她親眼見到，然後再告訴她。
蔣夢虞望著他依舊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甚至還如沐春風的對自己笑。
鼻子一酸，藏在眼底裏的淚水也要往下流。
蔣夢虞連忙回轉了視線，接過李阿姨遞來的三明治，一口下去，也把心中的委屈和苦楚吞了個幹淨。
她幾乎是哽咽著把整個三明治塞到嘴裏的。
‘阿虞，你怎麼了？’
蔣夢虞低落的情緒和悲傷，被宋韻城捕捉了一清二楚。
他看見了阿虞眼底的淚水。
他的阿虞從他轉身望向她開始，眼底就已經開始閃爍著淚光。
他雖然不懂是為什麼，但還是心裏一揪揪的疼。
他這麼好的阿虞，究竟是誰舍得讓她這麼難過和傷心？
‘阿虞，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去看畫展？’
宋韻城等了半響，見著蔣夢虞不肯說是怎麼回事，隻是鼓著腮幫子，滿含淚水的看著自己搖頭，宋韻城一時之間有些急了。
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臉上也掛了幾分焦急。
‘不是的，是我吃的太快噎到了。’
蔣夢虞接過宋韻城遞來的牛奶，猛地把嘴裏的食物漱下胃裏去。
她才覺得那強烈的，要破口而出的感情，才終於被自己克製住。
好險，隻差一點點。
再差一點點，她就要忍不住的在他麵前落淚了。
她就要忍不住的上前抱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