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時白曦瑤冷聲開口道“那我呢,我又有什麼理由害她,人們的惡意往往是沒有原因的,若真有什麼冤枉沐婉兮的她自己會開口,但是師尊這樣做實在是寒了徒兒的心,罔顧事實,顛倒黑白,師尊如此,就不怕道心不穩,飛升無望嗎”白曦瑤淡淡撇向一邊的玉虛真人,眼中已不複往日的孺慕,“若是師尊不信,我願發天地誓!”白曦瑤聲音中透著冷漠,修仙之人一向看重道心,飛升無望這種話往往是最具攻擊性的,果然,玉虛真人臉上染上幾分薄怒,但白曦瑤所說不假,他確實是想保下自己這個天賦過人的弟子,白曦瑤如今境界大跌,恐怕已經靈根受損,日後是不能指望她。“這其中的因果還沒搞清楚,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無論做什麼都已經無法挽回,而且你不是已經好好的回來了,倒不如就此算了,你師妹年紀還小,做事有點偏激也是正常,肯定是你做了什麼讓她誤會的事,不然,婉兮她心性純良,必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等事來,鶴栩也是為了保護師妹才對你出手,不如就此揭過,也能搏個好名聲”
這下眾人更加吃驚,都覺得玉虛真人此舉不妥,白曦瑤心中自嘲一笑,她不過是實話實說就要去思過崖,到了沐婉兮就是就此揭過,她這個師尊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她甚至都懷疑這還是曾經那個風光霽月的玉虛真人嗎,如今這個模樣倒像是被人奪舍的。
堂主當即就不耐的開口道“宗規可不是由玉虛真人你訂的,怎的,你想怎樣就怎樣,藐視宗規!視宗規如無物!這個堂主不如就由玉虛真人你來當好了,白曦瑤,如今本堂主在,本堂主為你撐腰,按宗規沐婉兮,紀鶴栩殘害同門應當廢除功力逐出宗門,但紀鶴栩被人蒙蔽事出有因,就罰去思過崖禁閉十年”
玉虛真人被駁了麵子臉色很不好,又聽堂主所說臉上頓時黑沉如墨。沐婉兮此時也是麵色蒼白,搖搖欲墜。至於紀鶴栩還沉浸在自責當中,如今的處罰也算是贖罪。白曦瑤當然不可能就此放過他們,向堂主拱手道“回稟堂主,在此之前弟子有個不情之請”堂主擺擺手示意白曦瑤開口“如今我徒遭大禍,師尊偏護,師兄妹不仁,弟子也斷然沒有理由再留在宗門,在走之前,弟子隻想與沐婉兮堂堂正正的一決生死!”白曦瑤說的決絕,起身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無極宗內是設有生死擂的,有了什麼仇怨若想上生死擂也並無不可,隻是少有能鬧到生死決絕的地步,因此打生死擂的弟子寥寥無幾,更別說像白曦瑤這樣才身受重傷就要上生死擂的,而且白曦瑤還境界大跌,不論怎麼看上生死擂都是下下策。
“無極宗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玉虛真人的語氣中顯然有了怒意。
“既然師尊認定我是心術不定之輩,那我也不留在您跟前礙眼了,免得汙了您的名聲,而且,我已與師弟離心,強留我反倒不是件好事。”白曦瑤不卑不亢的說著。
玉虛真人被說的一時間啞口無言,煩躁的說“你怎的變得如此不可理喻,非得要把事情鬧僵不可嗎!”紀鶴栩聽白曦瑤要離宗心裏閃過一抹慌亂。
“若是師尊也同我一樣死過一次也會變的,而且,我若是不走,難道還留在這等人來殺我嗎”白曦瑤毫不猶豫地回懟道
堂主對於白曦瑤的提議也隻是猶豫了一下,但考慮到這是她自己打算的,也沒有多說便同意了,派人去布置擂台。這邊沐婉兮眼底劃過一抹殺意,對此事求之不得,如果能在被逐出宗門前殺了白曦瑤也是好事一樁。
其實白曦瑤心裏早有打算,本來她就是裝傷,而沐婉兮剛入宗門,修煉的時間滿打滿算才不過半載,如今才築基的實力,而白曦瑤雖然才是練氣大圓滿,都說越階挑戰難如天,但是白曦瑤憑借多年來練就的身手可不是區區一個沐婉兮就能打倒的,更何況白曦瑤不認為沐婉兮那用天材地寶堆出來境界能打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