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瑤強壓下心底的恐懼,顫抖著向外走去,赤腳踩在尖銳的碎石子上,很快刺破了皮膚,疼痛感傳來,白曦瑤卻絲毫不在意,一株株綠植迅速的吸收血液冒出頭來,可白曦瑤卻隻是麻木的走向廢墟,對於身後的異樣絲毫不知 ,終於穿過了崖底,來到了另一端,廢墟之上,白曦瑤運轉周身靈力一塊一塊的往外搬石頭,很快,一個肮髒的殘破的衣角夾在石縫中間映入眼簾,白曦瑤手上動作加快,終於一塊巨石出現在眼前,白曦瑤原本的身體就壓在巨石下方,可石頭太大,白曦瑤隻好甩出一道風刃,將巨石劈開,也多虧了她現在的混沌靈根,否則還真拿這句是沒辦法,白曦瑤吃力的將成小塊的碎石挪開,可眼前的一幕還是突破了白曦瑤的防線,縱使白曦瑤早有心裏準備,可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殘軀卻依舊止不住的哭出聲來,從小聲點嗚咽到嚎啕大哭,哭聲中夾雜了太多的情緒,不值,不甘,怨懟,憎恨,悲愴,沒人能夠坦然地麵對死亡,包括白曦瑤也是,淒涼的哭聲回蕩在崖底,驚飛了歇腳的鳥兒。
好一會兒,白曦瑤漸漸收拾好情緒,眼中依舊噙滿淚花,她發誓一定要讓害她的人血債血償,白曦瑤小心翼翼的將慘不忍睹的屍身托起,閃身來到空間,將屍身埋在靈潭邊。等白曦瑤再次出現在崖底時已是另一幅模樣,大片的血汙和塵土遮蓋了白皙的皮膚,殘破不堪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為了真實,白曦瑤一狠心抄起一旁的石塊向身上砸去,肋骨登時碎了一根,白曦瑤並未就此收拾完,不斷的掄起石塊往身上招呼,最後撿起碎石堆裏早已斷裂的劍,白曦瑤清理過多餘的痕跡後便一瘸一拐的向山外走去。即使她在清理痕跡時發現了血印中莫名出現的綠植也沒有心情去想原因,憤怒充斥了腦海,她現在一心隻想回到無極宗。
無極宗腳下的小鎮中,一個渾身血汙的女子一瘸一拐的穿梭在人群中,過往的路人被女子身上散發的血腥味熏的遠離了幾步,不過看少女的慘狀任誰都好奇她究竟經曆了什麼,有不少好事者跟隨在女子身後想要看看她的目的地在哪,隻見那女子十分艱難的來到了無極宗山門外,騰一下跪了下去,這一跪引來了更多行人的目光,越來越多的吃瓜群眾來到了跟前,想要看看女子到底要做什麼,無極宗守衛也發現了人群中的異樣,想要上前驅趕,誰知就在這時,女子竟開口高喊道“我乃無極宗玉虛真人座下首席大弟子白曦瑤,於昨日被三弟子沐婉兮騙入後山禁地,又被二弟子紀鶴栩所傷,跌入禁陣,落入穀底,還請師尊出麵,為弟子討個公道!”白曦瑤不會傻到直接進宗,畢竟宗門一關,誰知道會有什麼下場等著她,沐婉兮現在正是紅火的時候,甚至還已經內定了要去一年後的宗門大比,作為無極宗勢頭正強的弟子,無極宗對於這件事當然是選擇息事寧人,遮掩此事,至於如何遮掩,白曦瑤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殺人滅口,一個受傷跌落境界的弟子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孰輕孰重一看便知,她要做的就是將事情鬧大,鬧的人盡皆知 ,而且這種同門相殘的醜聞最是影響宗門聲譽,若是不鬧大很有可能會被神不知鬼不覺的遮掩此事,而如今的無極宗除了那個執法堂剛正不阿的堂主,誰都不可信,如今她隻能做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