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聯誼晚會那天直麵方宗謹易感期之後,池澤行一直躲著他。
好不容易,才讓方宗謹在家門口逮到了池澤行。
“阿澤!別跑了。”
池澤行看著自己的雙手被方宗謹單手就握住了,十分不服氣,當場轉著身子,想扭出去。
“我可是體育生,怎麼可能掙脫不了一個小醫生?!”
方宗謹無奈地搖搖頭,推推眼鏡,“別亂動了。”
他好歹是個alpha,能弱到哪裏去?
池澤行悻悻然站好身體,“那個,你現在頭腦清醒吧?”
方宗謹點頭,“都打了多少針抑製劑了,我現在很清醒。”
池澤行點點頭,“那個,反正你是意識不清醒才那樣的,我不會生氣,你也別多想。”
“?”方宗謹眯眯眼,湊近池澤行,“你沒有多想?”
“我易感期親了你,還跟你睡同一張chu......”
還沒說完,就被池澤行捂住了嘴。
“我當然沒多想,都是男人,我們可是兄弟。”
“為兄弟兩肋插刀是應該的,就睡了幾天,又沒幹什麼!”
方宗謹示意他鬆開自己,然後看著池澤行脖子上的印記,眼神晦澀不明。
“那好吧,你就先這樣認為吧,笨蛋。”
說完,方宗謹進了池澤行的房間,倒頭就睡。
“喂?你還沒睡夠嗎?這可是我爸給我租的房子。”
回應他的,是方宗謹反手就把被子捂上了。
池澤行坐在床邊,想了很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漸暗。
池澤行看著日曆,明天就是周一了,方宗謹就要回京都上學了。
方宗謹是醫學生,課程緊,兩人見麵的機會很少。
莫名的,池澤行有點舍不得他。
“喂,你別睡了,起來聊聊天吧。”
方宗謹捂住頭,沒有吭聲。
池澤行就自言自語,“你說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我一點也聞不到,可是任要安說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衝得他不敢靠近。”
“......”方宗謹翻了個身,看著床頭的台燈出神。
池澤行繼續嘀咕,“AO可真神奇,自帶體香,標記到底是什麼樣的?”
“你的味道好聞嗎?”
“我一點也聞不到。”
突然,方宗謹掀開了被子,把池澤行扯進來。
他似乎很生氣,眼鏡掉到了鼻梁上。
池澤行不明所以,伸手給他推了推,“你怎麼了?臉色臭臭的。”
方宗謹閉了閉眼,強忍著怒火。
他心裏很無力,池澤行的話像一根刺,深深紮進他心裏。
“我是什麼味道?你不知道嗎?”
方宗謹趿拉著拖鞋,快速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朗姆酒。
“你想知道我的味道,阿澤,你過來。”
池澤行突然有點怕他,他從沒見過方宗謹這樣。
在他的印象裏,方宗謹總是笑眯眯的,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少年老成。
池澤行慢慢挪著步子走過去,“那個,我過來了。”
方宗謹低頭看他,兩人身高相差無幾,他隻要一低頭,就可以觸到池澤行的額頭。
方宗謹深吸了一口氣,平息內心翻湧的情感。
“阿澤,我也想你知道我的味道。”
方宗謹咬開瓶蓋,含了一口酒。
然後擒住池澤行的下巴,渡了過去。
池澤行睜大了眼,卻沒有反抗。
似乎腦袋已經停止了思考,隻有口腔裏充斥著濃濃的朗姆酒味......
方宗謹沒有善罷甘休,一口一口,直到把池澤行灌醉。
“不,不行了,好暈。”池澤行晃晃頭,扶著方宗謹的肩,雙眼迷離。
看著他這樣,方宗謹倒覺得心裏鬱結消散了不少。
“池澤行,你不拒絕我,今天好乖。”
池澤行撲在方宗謹肩上,嘴裏嘀咕著,“因為我想知道你是什麼味道嘛。”
“砰!”方宗謹的腦袋裏放起了煙花。
這句無意識的話,讓他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