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櫟看著滿院子的屍體,淡定的拿起一顆葡萄塞進自己嘴裏,良久,她歎了一口氣說:“別讓哥哥們看見了,快去處理一下吧,老規矩,別留下痕跡。”說完正準備端著那一盤晶瑩剔透的葡萄往裏走時,麵前寒光一閃。
她迅速抓起幾顆葡萄,在順勢躲開,在拉開距離後又將幾顆葡萄扔出去。那人竟然沒被一顆葡萄砸中,要知道君櫟的準頭幾乎是百發百中。她一邊應付眼前人又一邊想這到底是何人。等葡萄扔完了,君櫟也就落於下風了,她近身肉搏的功夫一點都不行。很快,一把長劍貼在了君櫟的頸邊。少女纖細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紅痕。周圍的侍衛都慌了神,剛想過來,卻被君櫟一個手勢製止住,領頭的凜野和凜風暗暗握緊了拳頭。她卻毫不在意,她嗤笑一聲,說道:“三皇叔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皇叔見諒。”雖是道歉,但臉上沒有一點歉意,張揚跋扈的笑意倒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嚴肆卿唇角勾起,他淡定的收起劍,沒有一絲一毫被發現的尷尬。隨後他又朝君櫟扔過去一條淡藍色手帕說:“小郡王身手不錯嘛,看來小郡王也不是傳聞中那般紈絝。”
君櫟拿起手帕,按在了脖頸受傷的地方,聽到這話也笑笑說:“皇叔也沒傳聞中那般嚇人不是嗎?”隨後她轉過頭掩飾了笑意說:“凜野,凜風,你們兩個把院子裏收拾幹淨,本王有事與攝政王談,叫凜采姐姐過來伺候,留兩個人守門。”
說罷,轉過頭笑吟吟的對嚴肆卿說:“三皇叔裏麵請。”
嚴肆卿看了一眼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序的君櫟,眼中多了一絲深意。隨後他毫不客氣的往裏走去。
看著嚴肆卿走了進去,她掩了剛才笑吟吟的表情,嘴角的嘲諷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等她走進去,才忽然想起來,今早換完衣服就來了一波刺客,睡衣什麼都沒收拾好,肚兜好像還在最上麵放著。
她心中一陣哀嚎,她祈禱嚴肆卿不要在她房間裏亂轉。
她四處尋找嚴肆卿的影子,在床前發現了他,他還正拿著她那條粉色的肚兜。她正想著怎麼解釋自己女扮男裝就聽見嚴肆卿嘲諷的說:“小郡王好興致,大早上刺客都殺到自己門口了,小郡王竟還在行閨房之事。”
她想了想笑著說:“有皇叔在,我就比不上了,畢竟傳聞中說皇叔有這短袖之癖……,當然這也隻是傳說對吧。”
嚴肆卿聽到這話,臉色變了變,他扔下肚兜往前廳走了。君櫟討好似的給嚴肆卿端茶倒水,但實則已經在暗暗想著怎麼嘲諷他了。
這時嚴肆卿突然發話:“小郡王也知道這些刺客因何而來吧。”
君櫟笑笑說:“這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死在誰手裏都不知道豈不是有仇沒地兒報?前幾日我父王因病離世,臨終前把墨龍軍的虎符交於我。墨龍軍是羽明國一半的兵力,這另一半兵力是赤龍軍,掌握在我二皇叔手裏。我父王身死,但把虎符交於我這個紈絝便是要讓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來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