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問題就簡單了。小偷怎麼說？”
“拒不承認。而且在她身上，我們也沒搜出鑽石。”
王小虎想了想，最後點點頭。“你們是怎麼發現鑽石被盜的？”
“有針孔攝像頭，先生。”
“我能看一遍錄像嗎，總監？”
“可以。”
接下來，他被帶到監控室，一邊觀看對鑽石的全程監控錄像，一邊問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並不時觀察總監和陳馨的反應。從他們的反應中，王小虎看出了他們之間的全部秘密——陳馨是總監的地下**，盡管總監年近花甲，而陳馨才二十出頭。這一發現，讓他覺得很有趣。
錄像很快便看完了。王小虎指著視頻中的兩個人，說：
“總監，那兩個保鏢是運鑽人？”
“是的，還有陳秘書。”張默回答。
“我能問他們一些問題嗎？”
“當然可以。”張默說。
他吩咐陳馨過去。沒多久，兩個穿著保安服、五大三粗的男人被領了進來。他們透過墨鏡看了王小虎一眼，神情很平靜。
知道他們都受過專業訓練，所以這場談話變得火藥味十足。王小虎先問了幾個他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姓名、年齡、住址。還問了對這件事的看法。
他們簡單做了回答，隨後王小虎話鋒一轉，說：
“在運鑽的過程中，你們都一直相互監視，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對方嗎？”
叫崔誠的保鏢說：
“是的，路上我一直和陳秘書、彭隊長在一起。他們倆可以為我作證。”
彭隊長語氣冷淡，說：
“你半路暈車，吐得很厲害，還下了車。”
崔誠不高興地說：
“沒錯，我下去了，但是你一直在後麵監視著，這你應該很清楚。”
彭隊長說：
“你吐的時間還挺長——”
崔誠漲紅了臉，說：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隊長？”
彭隊長朗聲重複道：
“我隻是說你吐了很長時間。”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總不能回到車上接著吐啊。”
王小虎麵無表情，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冷冰冰地說：
“我們談的是鑽石失竊問題，事實說明你們倆都沒洗脫嫌疑。”
他停了一下，又說：
“還有，你以前經常暈車嗎？”
“不，隻有那一次，可能是吃了壞東西。”
王小虎的濃眉毛一挑，用偵探特有的刻薄語氣說：
“你當然會這麼解釋了。照本宣科的——”
崔誠聽到這話，顯然很生氣，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但是王小虎冷漠無情的聲音把他已經到嘴邊的話攔了回去。
“我們的目的是搞清楚事實，辯駁和反對都無濟於事。我認為，一個老練的慣犯可以在幾秒鍾內打開密碼鎖，並趁嘔吐的之際背轉身，偷走箱子裏的鑽石。而嘔吐什麼的，壓根兒就是一出苦肉計。不過，當時陳秘書在做什麼呢？”
陳馨已經準備好了，大聲回答道：
“我在拍他的背，以減輕他的痛苦。”
“你倒是挺關心他的……”王小虎脫口而出
這個細聲細氣、尖酸刻薄的聲音力道十足，王小虎剛說完半句，陳馨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實在看不出你在搞什麼名堂……”陳馨氣匆匆地喊道。
“看來您很著急，陳秘書，但是，現在看來困惱我們的不是犯罪學問題，而是屬於心理學範疇……”
“行了，你這江湖騙子！請離開這裏，我們會另請高明的，請回吧。”
王小虎報之以一笑。他看著麵前的女孩，盡管她的臉蛋依然迷人，讓看過的人都會怦然心動，但是，王小虎再也找不到過去的激情了，因為記憶是美好的，而現實卻非常殘酷。那個清純的女孩永遠隻在他塵封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