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等。”
江浮生感覺大腦空空,但就是突然想到一些話本劇情,她撿起一旁的小石塊向前扔去。
石塊擊落在地,發出“噠”的一聲後,山洞內變得落針可聞,江浮生緩了一口氣,向一旁的柳南柯招呼著過來。
“來來來,應該沒事了。”
“道友你剛剛那招是在試探嗎?道友好警惕,我都沒有想到,太厲害了。”
這小屁孩怎麼有種在吹自己彩虹屁的感覺,但又看著他那一臉真誠的傻樣,江浮生便打消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了。
剛剛柳南柯用劍鋒刻下字體,雖淺但由著火光隱約可見,兩人重新趴回剛剛的地方,柳南柯把劍再次往地上刻,至於江浮生還在思考是放自己的血還是旁邊這人的或者村民的。
“嘎吱——”
沉重的聲音自地下傳來,柳南柯瞧了瞧還在凝神苦思的江浮生,不確定的將耳朵貼近地下聆聽。
“怎麼了嗎?”
江浮生看著身邊人的動作,模仿著也趴在地上。
“你聽到有聲音了嗎?”
“地下?我隻聽到雨聲嘩啦啦的,得下好久吧,不然我們試試先用這些村民的血……”
“嘎吱!——”
突然從地下傳出巨響,江浮生話還未說完,原本趴著的地板突然坍塌,她隻看到下麵,深不見底的洞,便是眼前一黑再沒了意識。
“道友?醒醒……醒醒,別睡啊。”
柳南柯一股腦將所有的丹藥拿出,瓶瓶罐罐擺了一地,又將所有治療的給江浮生喂下去。
但人依舊一動不動,用手指去探鼻息,有呼吸是暈過去了嗎?柳南柯用手去摸她的後腦勺,沒有受傷,用布蓋住臉,然後再把人翻了一個麵,衣服都沒有刮破,很明顯對方是穿的防禦衣。
“不對呀,難道是內傷?”
柳南柯看著腳邊的虛無,那些已經擺上了的瓶瓶罐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嘶——”
手指尖上突然出現一道刀痕,柳南柯瞪大了雙眼環視四周,這個傷痕是剛剛出現的,可自己根本沒有察覺,他將江浮生的身體護在身後,急急忙忙的給兩人套上一個防禦陣。
傷口雖然不大但指尖血卻沒有一絲流出的痕跡。
柳南柯隻是粗略的擦了擦手尖的傷口,並沒有在意是否有血液流出,喉嚨似被遏製,呼吸不暢的同時在這幽暗的山洞內,安靜的隻能明顯聽到一個人的呼吸聲。
身後是氣息奄奄的同伴,黑暗的背後似乎有著無數雙豺狼虎豹的眼,直勾勾盯著落入包圍圈的待宰羔羊。
太黑了,需要光來緩解這壓抑至極的氣氛。
那些血在哪裏……柳南柯目光移向躺下的江浮生,又環視了一圈周圍,咬咬牙狠心蹲下靠近,手指尖小心翼翼的去搓她腰上的普通小袋子。
聽聲音裏麵不像,他才剛站起身,突然臉蛋被人揪著扯,柳南柯的手摸上臉頰,明明什麼都沒有但疼痛依舊在持續。
雖然小時候媽媽去人間,常常帶回來一些鬼神話本,然後抱著自己坐在床上講那個屋子鬧鬼了,誰誰誰有作死去探查鬼屋,然後什麼的,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小屁孩了,怎麼可能會往這方麵亂猜想呢?
“咚咚咚——”
石壁被人敲響,柳南柯咽了咽口水,腳步不覺往後退,一不小心就踩到一隻手,感受到腳下軟綿綿的玩意,柳南柯驚的一跳,再看向是江浮生時他下意識小聲的說抱歉後才鬆了一口氣。
防禦陣沒有感應,那些傷又是怎麼來的呢?
才剛這麼想,突然防禦陣發出波動聲,隱約間他好像聽到說劍砍在玻璃上的刺耳聲。
有人在破壞防禦陣,可是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昏暗,倘若真的有人在破壞,也不至於這麼近也看不清一丁點。
風聲貼近耳廓,像竊竊私語溫柔又神秘,風停了,柳南柯腹部被一拳打去。
根本閃避不了,反應過來時,他聽到耳畔有人在用石頭敲擊打出有規律的聲音。
風……這裏怎麼會有風呢?
他將目光看向江浮生倒下的那個地方,是道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