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和鄭小溪落寞的從蒔花館中走了出來,鄭小溪此刻六神無主,她問肖遙:“我們現在怎麼辦?”
肖遙思索片刻道:“先回去吧,去勸勸你哥哥,最起碼他先將自己身子顧好。”
“那我們快點回去吧,莫叫我爹爹他們發現了。”
二人趕緊往回趕去,誰知走到街上時,見一處被眾人圍著,鄭小溪和肖遙都有些好奇,二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向人群中間擠去。
二人費力撥開人群便看到一白衣女子跪在地上,麵前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大字,肖遙向旁邊望去,隻見草席之下一個男子已死去多時,女子聲淚俱下的懇求圍觀的人,卻見大家是看熱鬧的多,卻無人肯出銀子。肖遙看到女子十分可憐,便蹲下詢問道:“你需要多少錢能安葬你的父親。”
見有人說話,女子抬起頭望向肖遙,肖遙此刻才看清女子的臉,隻見女子櫻唇杏眼,容色嬌麗,鬢邊簪著幾朵白色絹花,神情靈動,眼波欲流,看起來清麗脫俗,楚楚動人。
女子盈盈望著肖遙,低聲道:“三兩銀子。”
肖遙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女子麵前道:“這是二十兩銀子,你將你父親厚葬吧,餘下的你去尋一戶好人家,這就算作是你的嫁妝吧。”
似是沒料到肖遙會拿出這麼多銀子幫她,女子慌忙搖頭道:“公子,我就隻要三兩銀子,我不要什麼嫁妝的,等我葬了我父親,我便是公子的人。”
肖遙嚇了一跳,慌忙道:“我...我不...唉,你..你找旁人嫁了吧。”
女子已經泫然欲泣,她哽咽著問道:“公子是瞧不上奴家是嗎?奴家知道自己陋顏怎堪匹配公子。”
“不不不,你很美,你真的很美,但是我,我真不能收了你。”肖遙連忙擺手道。
鄭小溪見勢不妙,立馬附和道:“對對對,他不能娶你,他家中已有妻室。”
“我怎敢肖想嫁予公子,我願為奴為婢伺候公子,隻希望公子不要嫌棄。”說罷便在地上磕頭。
肖遙正不知如何辦時,隻見人群中一道聲音傳來。
“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姑娘還是莫要為難公子才是。”肖遙抬頭便看見一男子站在自己麵前,眼前的男子一襲白衣,劍眉鳳目,鼻正唇薄,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鄭小溪平素裏在寨子中隻見到五大三粗的男人,就連鄭旭都隻能算得上清秀,鄭小溪不自覺便看呆了。
男子望著眼前呆滯的肖遙輕咳了一聲,肖遙這才回過神來,忙附和道:“姑娘,我幫你是因為覺著你可憐,我並未對姑娘有意,姑娘還是去尋個真心相待的人吧。”
女子知曉自己不能如此為難自己的恩人,隻得又磕了一個頭,而後抬起頭緩緩道:“還請公子記得奴家賤名,奴家名叫阿九,奴家以後會回報姑娘的。”
肖遙將阿九扶起道:“你不用報答我,以後好好活著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待阿九離開後,肖遙這才對著眼前的男子感激道:“多謝公子仗義執言。”
男子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笑道:“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公子無需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