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何不停地翻動著手中的那枚銀幣,她在等,再等一個電話,再或者是一群上門的壯漢,再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東西。她的交際圈除了工作的同事與柳文之外就異常單薄,盯著手機,等......電話與敲門聲同時奏響,林謬接通電話,林淼何去開門。
手中攥緊那把刺死鋼琴家的匕首,深呼吸做好防備擺出一副正常的樣子,打開門。
“您好?”林淼何看著站在門前那位文質彬彬的青年,戴著副金絲眼,留著齊劉海披著件藍夾克。
“林小姐好啊,啊。”他好似故意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想說些什麼,或者在找理由“我是樓上新......”
“沒必要撒謊了。”林淼何打斷了那名青年口中的話語。
“撒謊?為什麼?”林淼何指指樓梯口。
“樓上昨天的確有搬家的聲音...但。”林淼何故意拉長了音調。“樓上那位老爺爺無子無女在上麵住了17年,不會這麼容易搬出去,我在這裏住了15年會不清楚這裏的情況?”他好像從口袋裏向外拿著什麼,但被迅速察覺,那把匕首頂在了那條呼之欲出的手腕上。
“林小姐真是敏銳啊。”
“你們這麼輕敵?”她有些不屑地用左眼盯著金絲眼眶後躲閃著的右眼。“好好說話,謝謝。”林淼何把那把匕首向他手腕的血管處頂了一下隨後鬆開。
“讓後麵的和隱形的都進來吧,你們的情報工作真應該更好一些。”林淼何對著那名青年擺擺手,那些沒有人附著的光真是太晃眼睛了,悠然自得走回客廳癱倒在沙發上,抱住林謬。
“林小姐這麼放的下心?”
“不然呢?要是你們想直接抓我不是很簡單嗎,能好好談就別玩偷襲,麻醉,綁架那些東西。”林淼何對著他輕蔑的笑著,又忽然支起來癱著的身子將林謬嚇了一下“想拉我入夥,還有......你們要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啊......是。”林淼何為自己鼓鼓掌,隨後站起身晃晃衣擺。
“走吧?在這裏你們放得下心,而且我們也要互相信任對吧?像小說裏那樣,把我帶去你們那秘密基地深山老林再或者是居民樓之類的地方。”林淼何將雙手插進口袋,在玄關裏不停地抓住空氣挪到一邊“要帶著林謬嗎?某種意義上她是我妹妹呢。”
“她也是殘望者?”他低頭看看那名正在對著他呲牙咧嘴的女孩。
林淼何停下腳步看向他“你們把這些被欲望吞噬的人叫做殘望者啊,本來以為會是些更好聽的稱呼啊。還有她不是,以及盡量別對她用那個藍色的像是徽章的東西吧,某些東西,已經沒辦法改回去了。”林淼何輕歎口氣,再把那一坨坨空氣挪回去,走到林謬身邊摸摸她的頭“林謬乖乖哦,飯自己去吃就好了。”
“好~”她很慶幸自己教會了林謬說話後綴不帶喵字行為習慣也更像人類一些了,不然應該很快會露餡吧。
“這次你走前邊,我不想挪人了。”林淼何將他推到自己身前跟隨在他後麵走出家門“嗯?那些空氣不走嗎?”她回頭向後張望再向離大門最近的那名“空氣”大概是肩膀的地方戳戳,金屬的感覺但又有些軟軟的-神奇。
“那孩子誰來看著呢?”林淼何隨即撥通電話,拜托對麵大姐幫自己照顧半天林謬。
“再不快點走就要被發現啦。”她與他一起走進電梯,看著“空氣”們訓練有素地走樓梯下去了。
林淼何走出電梯,感受隨著鋼門打開照在臉上昏黃的陽光,是久違的陽光呀柳文或許真的可以回來吧。
車輛行駛在馬路上,開上高架橋再過不知幾個紅綠燈,6個再或者7個?隨後停在市中心的某座寫字樓前。之後要向上還是向下,林淼何不知道經過幾天的消化之後再發生什麼離譜的事她都不會太嘖嘖稱奇了,或許這是個書中的世界吧。
林淼何跟著他一起走進那棟寫字樓中走入電梯中,向下,向下,向下的向上一樣。沒過多久貌似隻降了三四層的樣子,電梯門便打開了。林淼何向外,走著,走著。這裏有辦公室,有普通的文職人員,裝修風格與她工作的地方差不了多少,不過這邊偏黃一點,燈光也是昏黃的顏色,這裏很幹淨,幹淨到失去了地下特有的泥土潮濕味-幾乎沒有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