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剛剛過去,大街上依然殘留著過年地痕跡,為生存奔波地人們早已經從新年的氣氛中走出,開始新一年的生活。時間軌跡依舊,立春在昨天離去。萬物本應就此複蘇,而東北依然沉浸在冬日的夢中,這座處在東北北部較大型的城市怎能鶴立獨群,卻在隨波逐流中彰顯著自身獨有魅力。白嬌時常在想,父母也許是因為這樣的魅力才會選擇在這裏定居,自己則是附帶的那個。小孩子隻能跟隨監護人,沒有自主權。這就是一條亙古不變地定律被世人接受,沒人,也不會有人注意,或者在乎小孩子的想法。因為隻是一個孩子,還沒有長大,不能想那些有的,沒得,妄想抉擇一些大人眼中不可思議的事物。
十多年前,跟隨父母來到這裏居住,直到現在對這裏的冬天依然不是很適應。四季分明地刻骨銘心,春日風沙相伴,泥土拂麵,夏日的威力絲毫不減,夜間的涼爽打造蚊蟲樂園,秋天用紅黃葉子刷屏地方式迎接國慶,緊接著冰雪提醒冬日降臨,冷的深入人心。穿著厚重地衣物,行動很不方便,還需忍受著刺骨嚴寒。聽到世代居住的人講述過去的冬天溫度比現在還低,有些佩服這些人,耐力超群。冬日的獨特造就獨有景致與食物,新鮮感早就在時間裏衝散。年齡上的局限導致在一些方麵的控訴變成浪費時間,增加長輩們煩躁感,緊接著對自己的印象打折,進而失去更多的自由空間,無形中貼上,無理取鬧,不懂事的標簽。
不時懷念著童年記憶中那座小鎮,地處江浙一帶,臨近京杭運河,與外婆一起生活中點點瑣事。山野為鄰,貓狗為伴;簡單平靜,安逸溫馨。緊接著就會想到那時自己對父母強烈地期盼,在同齡人中格格不入,鄙視、打壓、懷疑,不斷自我安慰和欺騙。早已分辨不清楚其中的真與假,努力說服自己是真的。淚水在無數日夜中,偷偷往肚子裏咽,至今難以忘懷。很多事情隻有親身經曆,才會明白當中地酸與甜。心中又開始出現遲疑與彷徨對弈的賽場,不斷進行,還沒有結果。也不清楚這是人性的貪念,還是思念的延展。當戶籍上的內容僅是資料記載,很多事情變成對外人的表演,沉浸在裏麵的心會有怎樣答案。人都會妄想得不到的,忽略當下的擁有,當下又有誰能夠擁有全世界,沒有一絲遺憾。
時間的流逝,新舊替換,曾經變成回憶,未來變成當下,很多想法隨著時間改變。自外婆逝去,開始無比珍惜親人,對家產生前所未有地歸屬感。定居這裏演變為執念。留在這座城市的意念,即將就要實現。那個留下並不是單指戶籍的改變,而是指真正融入這個城市的文化,有關昔日的夥伴記憶,在腦中一閃,他現在還好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隨心打造,旁人無權插手幹涉,是否能夠再見,充滿未知元素,是與否也不由我來支配。我呢,還是趕緊回家才是上上之選。
冰雪裝點著這裏一切,生硬光滑地路麵、刺骨地寒風四處巡視,用溫度來刷存在感。白嬌在冷中麻木,麻木中凸顯清醒,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用保暖衣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盡可量地不把一塊皮膚直接與空氣接觸。心中慶幸自己近視的度數低,沒有與眼鏡長期為伍, 不戴隱形眼鏡,也能擁有遮蓋鼻子地權利。
回到家,又是一場換衣大戰。脫掉羽絨服,換上拖鞋,鑽入自己的房間,有條不紊地換上夏日的衣裳。
僅一牆之隔,外麵零下二十多度,室內將近零上30度。有點像是兩個季節的對比,在東北卻很普遍。外麵冬日,室內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