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用木棍戳開土,開始拍照加檢查屍骨。
這個屍骨的骨頭上隻有頸骨斷裂,其他地方沒有明顯傷口,目前隻能看出來應該是被勒死的。
勒死她的人使用力氣太大,以至於把頸骨都拽斷了。
看著她被拽斷的頸骨,張淼想起來自己做實驗時對實驗完的小鼠進行斷頸殺鼠。
一隻小白鼠都需要用不少力氣,還會不停掙紮,何況是一個將近一百斤的人。
這得用了多大力氣,多大仇恨才能把一個一直掙紮的人,拽斷她的脖子。
她有沒有受過其他皮肉傷,在骨頭上看不出來。
僅憑脛骨斷裂來看,跟今天多死的兩個人症狀符合。
這說明什麼,二人一貓看著屍體開始沉思。
首先:沒有傻子參與,鬼也可以殺人,或者說幫助鬼殺人的不是傻子,另有其人。
第二:被殺的人死法都是他們殺害別人時的死法。
第三:鬼好像不止一個?
第四:鬼的限製好像越來越小了,第一天還隻能殺倆第三天就能殺四個了。
張淼眉頭緊皺,怎麼越查線索迷霧越多了。
李樂樂率先開口:“給她埋上吧,然後我們去找凶器。”
張淼和李樂樂開始往屍骨上緩慢鄭重的蓋土。
蓋完之後,年年不知道從哪裏折來一隻野花,輕輕放到墳包上。
她蹲坐到墳包前:“希望你不要怪罪我們,我們隻是為了弄清真相,然後為你們報仇。”
李樂樂和張淼站在一旁嚴肅點頭,不管她聽不聽得到,信不信,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她們說完後就扭頭往山下走,她們決定先去傻子家找傻子母親被殺的凶器。
在張淼的帶路下,一路走到傻子家,然後二人一貓開始在髒亂差的屋裏一頓翻找。
她們開始回憶屍體脖子上的勒痕,看起來像是粗麻繩,照著粗麻繩開始找。
最後在房梁上找到了一圈盤起來的繩子,繩子的兩頭是淺棕色,中間那段是黑褐色的,而且拿起繩子輕輕一抖還會往地下掉碎屑。
年年湊到繩子旁邊嗅了嗅,斷定是血腥味,幹了好久的血腥味。
李樂樂拿著這條凶器,快樂的往李姐家院子裏趕。
天色好像上一秒還在豔陽高照,下一秒就突然變得昏暗起來。
張淼還記得自己上次走回去用了兩個多小時,可是看看天,絕對不可能兩個小時後才天黑。
“快跑!”
喊完後張淼帶頭跑起來。
三人全都發揮了自己最大的實力跑動,飛速往回趕。
跑慢了就會死在路上,誰也不會在這時候藏著掖著。
好不容易在天黑前趕回李姐家,關上大門的那一刻二人一貓直接就撐不住了。
一屁股坐到地上,張大嘴呼哧呼哧的喘氣。
張淼把自己的嘴張到最大,躺在地上看著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空,感覺好像有層塑料薄膜封住了自己的嘴。
任憑她再怎麼用力,空氣就是吸不進肺裏。
她感覺自己的嗓子裏一股鐵鏽味,好久沒有用嘴呼吸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