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十天過的——”
“有些兒難捱。”
他揪著樹葉,把樹根插入草縫裏。
轉而睨視她的時候,眼裏有著炙熱的想和她立刻談場風花雪月的衝動。
“姝姝。”
一把鬆開揪著葉片的手,在這昏暗的黑夜裏,他修長的指骨勾起她的小尾指,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有著繞指後的柔情。
“五十天。”
“我很想你。”
不止五十天。
踽踽獨行的每一秒,他都想。
祁姝予抿唇一笑,回應他的時候,用的是小尾指輕輕撓撓他的食指。
怕他感受不到她的熱烈,祁姝予還微微湊近了他的耳際,柔和的發絲勾住他脖頸上的玉墜,眼神渡上了幾分妖嬈。
“好巧呢,我也很想你。”
清爽的夜風微微拂過,祁姝予被宋意非一拉,立刻坐直了身子,隻見廖雨華正使壞的往她臉上抹上奶油。
許川馳不好阻止,畢竟對方是女生。
“姝姝!你看她!她蔫壞兒!”
氣急敗壞的宋意非在原地蹬腳,祁姝予拍著她的肩膀,笑嗬嗬的安撫。
廖雨華雙手叉腰,咬牙切齒道:“不許護她!你看她往我臉上糊的!”
“不是我!是謝嶼啊!”宋意非撇撇嘴,也跟著叉起了腰,“作為我的好朋友!你居然懷疑我!”
看她這樣義正言辭的,廖雨華果斷的轉頭,目光犀利的盯著那笑到捶地的謝嶼,皮笑肉不笑的咬詞,“謝嶼!”
眼見著兩人上演了一場貓捉老鼠,其餘人都被樂的在原地東倒西歪。
裴輕漾送祁姝予回家的時候,手裏還提著那包裝華美的禮物袋。
宋意非等人在他們身後揮手走人,瞧著他們的身影漸漸模糊,裴輕漾才把禮物提起來,“回到家後記得看。”
祁姝予沒多此一問是什麼,接過來的時候,她突然伸手虛虛的摟住他的腰身,小聲嘟囔著:“謝謝你輕漾。”
也就一會兒,她就往後一退。
她扯住他的衣擺,有些兒擔憂的撅起小嘴,“你是怎麼回來的?”
“第三輪比賽,我提前交卷了。”
“啊?”祁姝予懵了。
裴輕漾低低一笑,深眸映照著她的麵容,“第三輪的比賽給了我們交作品的期限,我用了一個星期。”
因為作品提前呈交,所以他獲得了幾天自由,本來是不能夠離開濰坊市的,但他和藝術協會那邊簽了風險合同。
這個合同,說小也小,說大也大。
沒有泄露節目的比賽考題出去,那就相安無事,但如若泄露,那他就得承擔藝術協會那邊損失的所有資金,並且還要進行賠償。
祁姝予了然的點頭,倒也沒有問他考題是什麼,她隻是有些依戀此時此刻的溫情,並不想現在就回家。
許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裴輕漾接著又哄,“很晚了,要是不回家的話,你如何能知道我的禮物是什麼?”
這話說的也是。
祁姝予輕聲歎氣。
她提著禮物,一步一回頭。
“我……上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