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步伐飛快,一路狂奔。
今日,嬴煥結束了三年的牢獄生活,他迫不及待想回家看看自己的母親。
對於這段牢獄之行,嬴煥毫無波動。
三年前,紅燭珠簾,醉意朦朧,打開婚房的大門,隻見兩道光溜溜的身體交纏,歡快的節奏,妻子如夢囈的喘息,讓嬴煥如一頭發瘋的野獸,給那男人腦袋開了瓢。
一時衝動,換來三年牢獄。
思緒之間,嬴煥已經來到了遵州最大的城中村——理想村。
這裏全部都是民房,密密麻麻,破敗不堪。
三年沒回來,嬴煥依舊輕車熟路,來到自家門前。
一道簡單的木質門,上麵還有幾個凹陷進去的裂縫,像是被人踹過。
嬴煥抬起顫抖的手,輕輕敲了敲門。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
一個白發老婦人探出頭來,雙眼渾濁,聲音極微,問道:“你找誰啊?”
“媽!”
嬴煥大聲喊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奪眶而出。
還記得他被抓之時,母親還很年輕,可才短短三年,母親頭發全白了,皺紋堆成堆,像是蒼老了三十歲。
很難想象,母親在這三年裏吃了多少苦?
“你是……小煥?”
張秀芹聲音顫抖,一把抓住嬴煥的手,瞬間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母子重逢,這一刻二人等了很久。
“媽,您受苦了!”
嬴煥很自責,若不是自己為了一個賤人鋃鐺入獄,自己母親也不可能老得這麼快。
幼年喪父,母親獨自拉扯他與妹妹長大,含辛茹苦。
“不苦不苦,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小煥,從今往後,一定要好好做人!”
“哎呀,光顧著說話,你一定還沒吃飯吧,快進來,媽給你做飯吃!”
張秀芹拉著嬴煥的手,進入家裏。
看到家裏的情況,嬴煥心仿佛被針刺一般。
隻有一張折疊桌子,兩張塑料椅子,簡單的鍋碗瓢盆,其它什麼都沒有。
他記得,當初這個家雖小,卻很溫馨,家具廚電都有,不像如今,家徒四壁。
張秀芹準備去做飯,卻發現家裏根本沒菜,隻得尷尬笑了笑,道:“小煥,媽去買點菜回來,你在家等我!”
剛準備動,卻被嬴煥一把拉住手。
“媽,你生病了!”
剛回來之時,他就發現媽的氣色不對。
五髒六腑羸弱,氣息紊亂,生命流逝,加速衰老,顯然是積勞成疾,鬱鬱而病。
繼續這樣下去,估計再過一兩載,張秀芹就形同耄耋之年,步入生命盡頭。
“小煥,我沒事!”
張秀芹拉開嬴煥的手,準備出去買菜。
她感覺慚愧,兒子出獄,卻沒有好好做頓飯來為兒子接風洗塵。
嬴煥默不作聲,右手手指輕輕點在張秀芹頸下天突穴。
隨機左手出指,點在其中庭穴。
指尖有淡淡的光芒流轉,神秘莫測。
“媽,我在獄中,遇到一個醫生,學了一些醫術,讓我給你按摩一下!”
見母不解,嬴煥解釋道。
話音剛落,他的手指已收回。
張秀芹隻感覺瞬間精神抖擻,渾身舒泰,一股暖流劃過全身,所有疲憊一掃而空。
“小煥,你這是什麼手法?我感覺腰不酸了,腿不痛了,精神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