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韻同夜以瀾回了府,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
一睜眼便看見夜以瀾守在她身旁,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那人一下子被驚醒,抓住了她的手。
“你醒了?”
“嗯,唐景琛抓到了嗎?”
“嗯,明日問斬,那些人都是他抓的,也是罪有應得,你先躺一會,我去叫人為你準備點食物。”
飽餐一頓後,兩人默默坐在桌旁,蘇婉韻抿了抿嘴,輕笑了一下,“三年前那個約定,我想,今日也該有答案了。”
夜以瀾攥緊了手,低頭不語。
蘇婉韻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大手指上,笑嘻嘻的看著他,“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你說呢?”
夜以瀾心頭一顫,愣了神,他的瞳孔感覺都放大了不少,“此話當真?”
“當然!”
說罷,她抬身緊緊抱住了對對方,時間仿佛定格住了,一切近似美好。
*
“今日怎麼突然帶我來宮裏呢?”
“韻兒同我去見見我的母親,可好?”
“當然可以啦。”
二人手牽著手來到了一處偏殿,這是專門為皇家準備的靈堂。
屋裏雖然光線昏暗,但卻是十分幹淨。
夜以瀾帶著蘇婉韻,親自為他的母親上了一炷香,二人虔誠的跪拜著。
“母親,這是要與我共度一生的人,今日我帶她來看您了。”
蘇婉韻看了一眼夜以瀾,滿是憂傷,也開口道“母親,我會同他好好走下去的,請您放心。”
說完,又虔誠的磕了個頭。
現在,她才知道夜以瀾多麼可憐,沒有母親,隻能守著靈牌……
出了靈堂,皇後正好在外,“婉韻,本宮有話同你講,以瀾你先等候一會吧。”
夜以瀾看了看蘇婉韻,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見,她隻點點頭。
對於皇後,蘇婉韻並不熟悉,隻是上次非要為夜以瀾娶妻,這才有了過節。
夜以瀾走後,皇後上前握住了蘇婉韻的手,滿是內疚,“本宮之前不該…”
“都過去了,皇嫂不必掛念。”
蘇婉韻趕在她說完話之前,先插了句,她不想再提起藍若黎了,那是一段悲傷的回憶。
“是是是,都過去了,以瀾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皇上也是很疼他的,隻是再疼他,也彌補不了他的痛,他一根筋,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輩子,脾氣也怪,還請你呀,多多擔待。”
“我會的。”
“那就好那就好,本宮實在是不忍心看他再失望,所以才來說這些話。”
蘇婉韻滿眼認真,“皇嫂放心,我們會好好的。”
皇後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了。”
“告辭!”
一走出去,外邊便下起了鵝毛大雪,夜以瀾不知何時帶了把傘,此時正打著傘,站立在雪中。
蘇婉韻跑過去,撲倒他懷裏,“讓你等久了。”
“隻要是你,多久都可以。”
蘇婉韻起身,把傘撥開,“我們一起淋雪吧。”
“那樣會感染風寒的。”
又把傘罩在他們之上,蘇婉韻撅了一下嘴,“可我聽說,今朝挽手同淋雪,此生注定共白頭。”
“那就淋一會吧。”
又把油紙傘收了起來,牽著蘇婉韻的手,朝門口走去。
漫天飄雪,一對璧人,漫步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