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看完有些沉默。
很顯然這日記最後的一行字是此地的魘靈所留,而魘靈的身份現在看來多半是被拐賣的那個女大學生了。
“羨哥,這段話應該是那個女大學生魘靈留的吧?她留著話是想做什麼?”
張彥霖自然也是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不解道。
“也不太清楚,不過她並沒有表現明麵對我們的惡意。”
“你覺得這羅沙村的村民都該死不?”蘇羨問道。
“羨哥,你也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張彥霖道。
“從魘靈的角度來說,毫無疑問,羅沙村的人都該死。”
“限製她自由和虐待她的華伯一家,淩辱她和害人的日記主人與六子,這些人是主凶。”
“而那些幫助他們限製她自由,造謠,合夥施壓的村民則是幫凶。”
“其實在我看來很多時候幫凶的罪不比主凶少多少。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說到底,這一切是他們咎由自取。”
蘇羨點了點頭,讚同道:
“愚昧無知最為致命,這個羅沙村的人對於買媳婦這一事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們隻會覺得理所當然。”
“當她被拐賣給傻二狗當媳婦後,在整個羅沙村她已經被村民打上了傻二狗的印記。”
“村民們不會在意她是被拐賣來的,不在意她是否願意。”
“可以說如果後麵她找到機會逃跑的話,這些村民是她逃跑的最大障礙。”
“後麵就算她的父母帶著警察來到羅沙村,也很難能將她從羅沙村帶走。”
“哎,真是個可憐人!”張彥霖忍不住歎道。
蘇羨心中有些感觸,但很快就平靜了。
在吸收趙淺月,郭子升,高惡這些擁有特殊生命印記的記憶後,他心境越來越冷。
“這世間命運多舛之人不在少數,我們是可憐不過來的。”
“從日記上來看,這具魘怪屍體很有可能就是日記的主人。”
蘇羨指了指客廳頭屍分離的魘怪屍體,道。
“真是讓它死便宜了。”張彥霖給魘怪屍體來了一腳。
蘇羨用魘布將魘怪屍體包裹住,然後收起日記,道:
“我們現在去先把屍體和日記給隊長吧。”
蘇羨找到徐學信,將魘怪和日記交給了對方。
徐學信看完日記後,道:
“這日記挺重要的,能夠知道這村子以前發生了什麼。”
“這村子的魘靈身份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這裏麵那個女大學生了。”
“從她的經曆看,恐怕她的實力超過了我之前的預料。”
“雖然她這最後一句話沒有表現什麼惡意,但還是得小心。”
徐學信語重心長地對蘇羨和張彥霖道:
“我不知道你們倆看完是什麼感受,不知道你們以前完成過多少這種秘境任務。”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們,不要對她有太多的憐憫之心。”
“不管她生前多慘,但在這秘境裏,她就是魘靈,就是平常狀態有理智的魘怪。”
“我們與魘怪是勢不兩立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知道了。”蘇羨和張彥霖點頭回應。
徐學信將日記給眾人傳著觀看,讓眾人獲取更多信息,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