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也是為你的寒疾做複診。”
白雨棠點頭,伸出手去,由他把脈。
沈連景搭著脈,眼神微凝:“這是青陽門的功法?不對又有些不一樣。”
“這是師父改良後的青陽經。”白雨棠答道。
沈連景眼中閃過驚豔,“你這師父倒是厲害,居然能再造本源然後去壓製另一個本源。”
“可這樣非常危險,一旦失衡,你將麵臨爆體而亡的風險。”
白雨棠擺擺手,“沒事,就算失衡還有我師父,她有辦法。”
沈連景卻是眉頭蹙起,“這不行,太危險了,真要出了問題,你師父還沒趕來,你就先炸了。”
他放下藥箱,在裏麵不斷翻找,掏出一堆藥材和瓶子,“這是有助於壓製體內真氣的藥,你體內若是失衡,你就先服下,雖然會讓你無法使用真氣,但總比爆體而亡要來得強。”
“你且聽好,你若是寒氣上湧,便先服這株赤藤紫血草,分三次服下,第一次先服葉子,需要伴著這瓶藥液,這藥液服之前先要溫水加熱,溫水的溫度要保持在一定範圍,不能過涼也不能過燙……還有………還有………”
白雨棠越聽越亂,越聽越暈,但沈連景還在滔滔不絕地講,他連忙讓其打住。
“沈叔叔,且慢,您慢點說,最好找張紙記下來。”
沈連景蹙蹙眉,沒有多說什麼,找來一張紙,一邊說一邊寫。
白雨棠聽的頭昏腦漲,那些年在課上一邊聽一邊打瞌睡的記憶都開始複活攻擊他。
等沈連景寫完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白雨棠挑眉看著眼前厚厚一遝紙。
他仔細翻看了一下,他的記憶力確實強,憑著死記很快就將這些服藥須知給記住了。
然後蹲到藥箱邊,拎起一株紫紅色的藥草,“這是赤藤紫血草?”
沈連景眉頭微蹙,“這是紫櫻葵。”
白雨棠又拎起一株玉白色的花,“這是寒心花?”
沈連景眉頭蹙得更深,“這是風雪蘭。”
白雨棠不信邪,又拎了兩株,一次沒答對。
沈連景緊蹙眉頭,“看你在武道上還有點造詣,怎麼藥理知識如此之差。”
白雨棠幾欲吐血,擺手道:“算了算了,我估計在把這堆藥分清楚吃下去之前就已經炸了,還是等出了問題再說吧。”
“性命之事豈能兒戲。”沈連景嚴肅道,言罷他的臉上浮現出糾結之色。
白雨棠有些奇怪,等著他的下文。
幾息過後,沈連景仿佛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瞪了白雨棠一眼,“你等著。”
白雨棠莫名其妙被瞪,正奇怪之時,沈連景從外麵走進來,身後似乎還跟著一個人,他偏頭望去,對方卻像躲著他一樣躲在沈連景身後。
沈連景主動讓開,“晚晚,你太失禮了。”
白雨棠這才看清沈連景身後之人,那是個身著月白色紗裙的女子,眼角微彎,雙眉如芙蓉,瓊鼻精致,唇似櫻紅,烏黑的秀發係成垂髻垂至胸前。
女子兩隻小手不安地揉捏著裙擺,雙眸緊閉,臉上羞紅一片,行禮道:“小…小…小女子,…薛晚晚,見…過世子…殿下。”
這姑娘整個人都有股江南水鄉女子的柔弱之美與書卷之氣。
“我有事要進京,沒辦法教你那些藥理,這是我女兒,她的藥理雖然還沒趕上我,但也很紮實了,幫你調藥不在話下,在我回來之前,就先讓她留在這兒吧。”
薛晚晚一聽立刻急了,抓著沈連景的衣擺忙道:“爹,你怎麼這樣啊,我…我…都沒見過他,你就這麼把我留在這兒啊!”
“晚晚你已經不小了,要懂事。”
“可是,可是,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