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正如順著指尖傾瀉而下的細沙,無聲無息卻又無休無止。法律政令在這個拖遝冗長的時空中,形同虛設。無畏的奢望,在那些有著權勢卻不可一世的紈絝子弟的手中隻是虛無的雲煙。沒有誰會把你當回事兒——隻因為,你遠不夠格兒。
名利、諂媚、腐敗……竭盡所能地掐緊了光陰的咽喉,任你如何掙脫,都無法隻身逃脫。
你明白了嗎?
自己在這裏是何等的渺小。
{02}
這是一個頹廢孤寂的夜晚,夾雜著無限欲望的銀色光束在室內肆意交織著,光線伴隨舞池中搖曳著身姿的男男女女變幻著各種曖昧的色調。
震耳的喧囂聲衝進耳廓,我支起左手抵著耳廓,右手熟練地架起酒杯,藍色的液體如噴湧的猛獸,挑逗著舌尖上的敏感地帶,然後不帶留戀、連綿不斷地滾入咽喉,在體內翻滾著不明的躁動,久久無法退去——
身旁的高架椅被某人熟練地推開,循著聲源,我微睜雙眼,酒後的無力迫使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望見身旁這個陌生的男子。
朦朧中,我看見他的左臉頰有一道劃痕,傷口早已愈合,隻是遺留的痕跡仍十分觸目。雪白的襯衫淩亂地敞開著,胸前的肌膚就這樣肆意暴露在外麵,骨感的手指上戴滿了各色戒指……
我盯著他的手指看了很久,而他,仿佛捕捉到我的視線,將右手移向我的下巴,然後食指彎曲,以最自然的姿勢架起我的下巴。
“大美女,陪哥哥喝一杯怎樣?”
“你說呢?”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我再次抓起還剩下半杯的芝華士,眯了眯眼,清脆的酒杯碰撞聲響起,同一時間,深色液體已跳躍至他的發絲,液體順著他的劉海兒緩緩地滴淌著。
他厭惡地抹掉液體,被另一隻手緊握著的酒杯在他的蠻力下瞬間破碎,酒紅色的液體灑滿一地。
“臭丫頭!你以為你是誰啊?”他向前一步,由於用力過猛,激起地上的液體向前散射。一絲冰涼,幾滴液體濺到了我的腿上,回轉視線,我朝他嫵媚一笑:“我是誰,你又有什麼資格知道呢?”甩下一句話,我扭頭踩著高跟鞋大步離開酒吧。黑色高跟鞋有節奏地碰撞在玻璃地板上,留下一陣陣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對失敗者的嘲笑,抑或是對狂妄者的挑釁。
明月當空。
一陣冷風吹過,吹散了我滿身的酒氣,大腦似乎也清醒了許多。“啪啪啪啪——”身後傳來一串淩亂的腳步聲,似乎近了——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看來,沒辦法了。
我冷笑著轉身,果不其然是剛才那個家夥,不過他這次可不再是一個人了,一二……哼,有六個,他是太看得起我呢,還是過於小看他自己?對付我這麼個女生,還要帶上五個流氓來助陣。
“臭丫頭,如果剛才你好好服侍我,說不定現在可以過得很舒坦,但是——”他肆無忌憚地笑著,然後手指一勾,向周圍五個男子下令,“老規矩……”
似乎是在同一時間,我被他們從各個方向包圍,他們勾著肩,嬉笑著,猥瑣的笑容在黑夜裏顯得格外陰森。
一雙惡心的爪子攀上了我的腰。眉毛慢慢舒展開,我以最自然的姿態,撲進那人的懷裏。這突然的熱情顯然讓他有些神魂顛倒,雖然隻有短短幾秒鍾,但僅憑這幾秒鍾,我一個側身,以肘擊顎,然後輕盈地躍起,飛抬右腳用力朝男子的弱區踹去。
近距離攻擊,講究的是快、狠、準。要在敵人迷惑的數秒鍾之內,采取有效的措施,對付敵人!
他捂住下體,汗水夾雜著眼角的淚水,痛苦地滾在地上,嘴邊發出嚶嚶的抽泣聲。
剩下的幾個,就讓我一次性解決吧!本小姐好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今晚——
紫色的眸子裏閃爍著冷豔的光芒,我一個後空翻,雙手架在胸前,兩腳微曲,銳利的眼神穿透整個黑夜,就那麼靜靜地等待著敵人的襲擊。
剩下的男子一窩蜂朝我衝來,我後退一步,攔腰截下甲男的直拳,左手肘迅速上提,右腳插入男子雙腿之間用力向外一擺,5秒鍾,他便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