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北京時間早上6:30分”電視機裏的女記者帶著標準的播音腔,開始了例行的早報,“今日早晨3:24分,我市郊區再次發現一具女屍,經警方測定,卻係為雨夜殺人魔再次作案,短時間內他已作案三起,請廣大市民提高自我防範,不要恐慌。”
蘇雪戴著耳機,她低著頭,聽不見窗外的淅淅瀝瀝,雨還在下,桌上的早飯她並不想吃,她無聊的擺弄著手指,卻沒人看的出來,其實她跟本沒有放歌
她的父親生氣了,一拍桌子,“你吃不吃飯?”隨後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媽的,一天天播這種新聞幹什麼,還有你,她媽的聽不聽得見?”隨後一下站起,伸手就要去摘耳機,蘇雪卻白了他一眼,拿起書包,站起身,“我走了,你做飯我不想吃。”走到門口,她回頭說,“與其裝模作樣像是很後悔,不如想想,一個人要是殺了你媽,你會原諒他嗎?別白費功夫了。”隨後走出門外。
那男人一瞬間竟怒極反笑,“他媽的。”一揮手,桌子上的盤子碎了一地。
蘇雪走到樓下,抬頭看著陰雲密布的天空,才突然發現沒帶傘,不過隨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什麼時候有過傘?唉,碎盤子該挺難清理的,”她頓了頓,眼裏露出一絲笑意,“不過反正不是我的事。”她點起一支煙,帶起兜帽,同時拿出手機,點開歌單,選了一首民謠風格的歌,隨後毅然走入雨中。
她從來不怕雨淋。
……
“我想各種意義上,我與這些人相遇都挺有緣的。”
“那是個雨夜吧,我第一次感到它的召喚,像是種命定的緣分,我生來就該是狩獵者。”
“除了我,還有誰能做到像這般殘忍的殺死一個人呢?哈哈哈,不,就像人,殺死一頭豬一般簡單。”
“當然,有反抗,但磨碎她們的求生欲,是最有趣的事情。”
張清看著這份筆記,這份令人驚恐的筆記,他沒害怕,也沒覺得有趣,隻是奇怪,“果然精神病醫生得了精神病才是最可怕。”
張清很好奇,自己的這位魏醫生究竟是何等人物,自己作為他的患者還真是何其有幸,“不過它,嘿嘿,是跟我一樣類型的替身嗎?”
張清是精神病,很明顯,他的思維也挺危險的,“殺人還寫回憶錄,魏醫生是真的不行,找個機會教教他吧。”
張清已經知道自己下一個目標是誰了。
下一刻,一個女護士走進辦公室,看見張清,“2103號,你怎麼在這兒?”
張清一笑,“2103?不,我是空條承太郎的說!!!”
隨後他就被女護士揪出了辦公室。
但在這之前,他將筆記本放回了原位。
……
陳默很累,真的很累,他趴在天台上,這個早自習,他又逃了,他覺得沒事,畢竟,自己高一的時候,不對,其實更早,就把高中的東西當玩意兒學了,不在乎了。
學習還不如到天台來看日出。
但是今天下雨。
陳默不怕被淋,他能頂著雨水看風景,雖然一會兒絕對會被老班和那堆SB笑死。
但無所謂。
等他有了回教室的心情時第一節課已經上的差不多了,“語文吧,逃就逃了,”但他在樓道裏看了看衣服,“雨也不大啊,濕成落湯雞了。”
像個SB,但無所謂,陳默反正笑了,挺輕鬆。
教室門口,該怎麼說呢,挺巧,陳默碰上了另一隻落湯雞,一個戴著兜帽的女孩,她在教室門口掐煙。
對,在教室門口掐煙。
陳默一下子笑了,“姐們,不穿校服,戴兜帽,抽煙,哦,還戴耳機,拽姐是吧?掐煙幹嘛,直接進去啊。”
兜帽姐看了他一眼,眼裏有一絲嘲諷,“故意淋雨還是至少戴個帽子,挺容易感冒的,除非你是SB。”
陳默直接樂嗬了,喲喂,被我逮著把柄你還敢還嘴,他直接躲過女孩兒手中的煙,衝進教室,“老師,我舉報有人在我們教室門口抽煙!”抽的還是紅梅,女款煙,“品味還不錯,就是太老了。”陳默笑著想。
班主任孟玉愣了愣,“你小子還會回來,不該卡著下課鈴聲回來?”
陳默微笑著,“本來是這樣想的,但我看見有同學在學校抽煙立刻就燃起了一股正義之心!”那女孩罵我,所以必須舉報好吧,就算長得還行,那也不是我們班的,所以必須舉報!
陳默一向奉承著人不賤我我不賤人的宗旨。
孟玉笑了笑,“喲,還正義之星,你還裝上了,你這小子雨淋轉性了?”教室裏的同學這才注意到陳默濕漉漉的衣服,隨後爆發出一片哄笑。
陳默早有預料,不過整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說:“不是,老班,其他班同學抽煙的事你作為老師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