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時夜拜入太蒼山以來,對於他來說,似乎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左不過是換了個地方過活罷了。當然,修行上,卻是有了極大的不同,剛剛進到太蒼地界的時候,時夜總會覺得靈氣躁動的很,似乎是得了法訣便有辦法破境靈台,可真拿了那部源法之後,本以為會很順利的開辟自身靈台,但,終究事與願違。太蒼的靈氣渾厚也使得時夜對神魂的蘊養進境很快,按理來說,這靈台前的蘊養極為順利,開辟靈台也便是水到渠成的事,可偏偏不知怎麼的,時夜明明感覺靈氣對神魂的蘊養幾乎看不到奇效了,也就是蘊養圓滿了,獨獨對於開辟靈台沒有任何的感覺,自身的丹田經脈也隻是由著靈氣運行周天,也沒辦法再進一步存留靈氣來增長修為。
時夜倒是沒覺得怎麼樣,無非就是破境的瓶頸罷了,但,真的會有人破境靈台都會有如此明顯的瓶頸嗎?對此,時夜不得而知,也不想深究下去。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思,便在太蒼墜雲山待著。論起來,太蒼側峰山主,與陸瀟同為太蒼第37代弟子,且不說在太蒼,便是放眼整個天下,也算得是輩分極高的。這麼想來,哪怕修為稍微差些,真就卡在靈台境,也可以鑽研些術術之流。
當然,時夜還是沒有放棄靈修,終究是踏上了修行一步,入了太蒼,即便修為不如他人,也不應該拖累諸位師兄師姐的後腿。若真因自己修為上的不足致使太蒼於天下惹得人嘲笑,卻也成了時夜的不是。
當然,除了靈修之外,這天下仍有些別的路子可以讓人站在最頂端看著別樣的風景。墜雲山上,旁路的典籍也有著不少。尤為引得時夜關注的,便是武夫一路。與靈修不同,武修並不會久居山林潛修,他們大都行走在這天下,尋覓妖獸蹤跡,與之鏖戰,勝便得了妖丹皮骨換取靈藥打熬體魄,更進一步;敗則屍骨無存。
對於那樣的修行,時夜倒也有些向往,說不上來是對遊曆更加感興趣還是在考慮如果靈修不成之後自己的後路。索性,時夜除了日常的打坐修行之外,也打理起來墜雲山的藥圃,想著自己種些個靈藥,熬煮之後,借此來打熬自身的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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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蒼昭告天下的檄文,兩教一院五大聖山皆知道了這位太蒼的小師叔,甚至是說更有人動了心思,想去見見這位太蒼的小師叔,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執掌龍藻入主墜雲山,甚至還隱隱壓了天下的修行者一頭。
可以說,本就隨著太蒼重新入世,攪渾了的大周天下,如今在這一封檄文之後,又掀起了一番風浪。單單流言蜚語還遠不至於此,無非是有人在意太蒼小師叔的這麼一個身份罷了。十一年前趙涅先生留的箴言裏,曾明說如今的太蒼小師叔將扭轉這天下。加上些個好事之徒扒出來時夜的身份——十一年前因天都動亂而落寞的幾家破落戶。當即便有人意欲前往太蒼,不過,這些個人大都沒等到南境便已經成了三司行走的刀下鬼。
意識到天都插手此事,生了旁心的人才收斂了一二。扭轉天下,往大了說是改變這天下人族的現狀,往小了說隻是讓皇權易主也並無不可。既然如此,便先看看天都的態度也未嚐不可,涉及利益之事,天都可比他們要認真的多。
隻是,誰也沒想到,天都對於太蒼的這一封檄文,回應卻隻有一個字:允!如此,哪怕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天都的態度,天都允許十年前的破落戶後人,成為趙涅先生箴言裏那個扭轉天下的太蒼小師叔。都以為太蒼是因為龍藻才收了時夜,並且將其列為太蒼第37代弟子,卻隻有天都以及太蒼知道,這個位置的人選,一早便已經落在時家人身上。
“阿文,太蒼那封檄文,你就回應一個允?!”大周第一女將,六境武夫風風火火的闖進了議政殿,對此,帝淵文倒是習以為常,“你又不是不知道,十一年前天都夜火,時家幾乎全族融了陣,舉族的氣運補了天都龍脈,要是那小子覬覦你這位置,天都龍脈可不會繼續護佑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