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的眨眨眼,看著眼前令人陌生的環境,嘈雜的聲音四起。這才反應過來我倒在馬路旁邊,而眼前站著的人,正在使勁的掐我的人中。我不耐煩的眨巴了幾下眼睛,目光停在眼前人的臉上才猛然驚醒,喻嘉?
不對,我不是死了嗎?這個劇情好熟悉,上一世我也是在開學的第一天被人撞了,但是由於太懶,索性躺在地上不動,導致身上的人以為我去世了,一向冷冰冰的臉上掛上了驚恐的表情。
我推開身上的人,他身形瘦削,推開他簡直是輕而易舉。喻嘉見我醒來,連忙將我扶起,著急的問道:“你沒事吧。”我盯著他瞬間有些走神。上一世我們因緣分坐了三年同桌,但一直沒什麼交流,我是忙著舔胡池,喻嘉是天生不愛說話。但最後,是他送了我最後一程,想起他站在碑前紅著的眼,俊美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我有些渾渾噩噩,喻嘉?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還好嗎?”喻嘉的呼喊將正在神遊的我呼喚回來。我將目光轉到那輛始作俑者——一輛破舊的小自行車的車身上,有些無語道:“再來一輛都不能把我怎麼樣。”說著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喻嘉皺了皺眉,說道:“我送你去醫院。”
我連忙說:“不用了,快遲到了,咱快去學校,你載我一程。”
喻嘉疑惑的看向我,我猛然想起,現在的我們還不認識。
我馬上露出狗腿的笑:“看你和我一個方向,我倆應該都是z中的,你撞了我,得負責送我去學校。”
喻嘉這才扶起地上的自行車,我急忙騎上他的後座:“快點,待會遲到了肯定被罰站。”
既然重來一世,我定然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上一世為了胡池,我荒廢了學習,最後隻考上了大專。父母不僅不讓我讀,甚至逼我年紀一到就嫁人。我隻能離了家,出來隻能幹體力活,處處受人冷眼相待。再後來,變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屍體,而壞人不僅沒有天收,反倒活的肆意。
匆匆忙忙趕到學校,不出我所料在最後一秒我們才坐上座位,和上一世一樣,我和喻嘉剛好坐上了同桌。這次我刻意把頭發往前麵攏了一下,我保證,完全沒有落到後麵座位上。
上一世喬妙妙正是坐到我身後,開學第一天我的頭發撒在她的桌子上,被她嫌惡的捂住鼻子,要求換座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隻是一個由頭,她隻是想坐在胡池的旁邊。
至於為什麼一開始不坐,我想,可能是胡池不願意吧。這個虛偽的男人,明明極愛拈花惹草,偏要裝成忠誠大度;骨子裏嫌貧愛富,偏要裝出一副淡然之姿。他享受的,正是被人捧在手心。喬妙妙對他的接近和付出對他而言都是一種享受。
盡管我把頭發往前攏了,讓她沒有由頭挑事端。但她翻了個白眼,小聲罵道:“真臭,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頭發了。”
我嘴一撇,以同樣小的聲音譏諷回去:“狗鼻子啊,這麼靈,聞什麼都是屎。”
喬妙妙可坐不住了,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從小到大,家裏沒一個人敢對她大聲說話。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被人這麼罵,站起來馬上大聲吼道:“你再說一遍,看我打爛你的狗嘴。”
全班人的視線落到我們身上,班主任探究的目光停在我們身上,說道:“開學第一天,你們在幹什麼!”
班主任是個長的小巧的女人,常年戴著大黑框眼鏡。記得那時,她知道我不受家人寵愛,看我為了胡池荒廢學業,經常把我叫到辦公室談話,告訴我讀書才有出路,但我辜負了她的好意,最終隻考上大專。我隻是她眾多學生中最普通的之一,高中一結束,我便和她再無瓜葛,也許她會忘了我,但我永遠記得她曾在我滿身泥濘的時候拉過我一把。
在我熱淚盈眶的回想之時,喬妙妙便開始了她的表演:“老師,這位同學開學第一天就辱罵我,我也不知道哪裏做的不好惹到了她,麻煩老師給我換個座位。”
我白眼一翻,正準備像她一樣惺惺作態之時,旁邊想起來一道好聽的聲音:“老師,是這位同學先罵人的。”
喻嘉平靜無波瀾的聲音傳入每個同學的耳朵。喬妙妙看了看喻嘉,又看了看我,臉色發青,咬牙切齒的說:“你血口噴人,明明是她先罵我的。”
我馬上擠出兩滴眼淚,可憐巴巴的四處看,不言而喻。
班主任馬上說:“沒什麼事就坐好,這裏不是菜市場,你們主要的任務是學習,再讓我聽到這些擾亂課堂秩序的事,就給我站到後麵去。”
她是盯著喬妙妙說的,喬妙妙臉色鐵青的坐到座位上。上一世我處處忍讓,似乎並沒有換取任何的善意,這一世,我決定以牙還牙。
喬妙妙家境不錯,家裏也隻有她一個獨女,她怎麼可能忍受任何的委屈。
果然,一下課,我準備從衛生間回教室的時候,喬妙妙就拉著李嬌來堵我,她倆從初中就在一起玩,不知道喬妙妙對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一直對她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