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蔣家凱聯係她就沒有那麼頻繁了,沒人天天到她微信上打卡,司徒靈清淨不少,劇組的拍攝也到達了尾聲了。
開機後,聶元在自家院子裏蕩著秋千,嚴準在她身後護著他,明日是聶桌鹽的生辰,聶家的仆人都忙著準備這場宴席。
每年這個時候,聶元都不必去應酬,而嚴準被派來保護這個體弱的二小姐。
“ 再推高點!你沒吃飯嗎?姓嚴的?”
嚴準用了點點力氣推了推她的後背:“ 夠高了嗎?聶二小姐!”
聶元越蕩越高,都看見了牆外的行人了。
“ 好好玩啊!姓嚴的你要玩嗎?你在邊關玩不到這個東西吧!本小姐可以賞你跟我一起玩!”
嚴準在身後無奈地說道:“ 不了,我玩過過。”
他注視著秋千上的倩影,風吹起聶二的裙擺,像一朵開在天空的薔薇。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他總是要離開長安,去往邊關的,然而邊關開不出薔薇。
“ 邊關有什麼呢?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長安,我也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你跟我說說吧!我以後也要去找你啊!”
嚴準:“ 有大漠黃沙,麵紗駱駝,粗糙的食物,滿天星辰,也有兵戈鐵馬,醉臥沙場,葡萄美酒。”
說著手下失了力道,聶元飛了出去。
“ 啊啊啊啊!!!我害怕!”
嚴準一躍而起,接住了聶元穩穩地停在了圍牆上,聶元因為害怕,將嚴準抱得非常緊。
“ 姓嚴的,你好過分!我剛剛差點就死了,之前有算命的說我活不過今年。”
聶元眼裏滿是淚水,卻沒掉出來,把眼睛跑得水汪汪的。
“ 都怪你!” 聶元捶打著他的胸口,嚴準自治自己有錯在先,嚇到了這位嬌生慣養的小姐。
他雖然皮糙肉厚,卻也不覺得聶元這樣矯揉造作,他理解這種無助。
“ 對不起!我給你賠罪!”
嚴準抱著她跳了下來,聶元坐在石凳上驚魂未定:“ 你拿什麼陪我?你什麼都不怕?我又不可能嚇到你!”
嚴準手足無措無力地說:“ 怎麼陪都可以,隻要你高興就好。”
聶元擦著自己的眼淚:“ 真的?什麼都可以?”
“是的,什麼都可以,哪怕你要砍了我的手。”
聶元呆滯了一下:“砍你的手做什麼?看來做醬肘子嗎?可是我又不敢吃人肉。”
“ 把你的佩劍賠給我把!我沒有這個。”
嚴準有些為難,他的佩劍是他母親送給他的。
“ 怎麼?不樂意?你不是說什麼都可以的嗎?現在反悔了?”
嚴準摘下佩劍,遞到她的麵前。
“ 給你!這把劍殺過很多敵人,正氣很足,它能幫你逢凶化吉。”
後麵還有沒說出口的話,那就是這把劍除了他意外,隻能交給自己的妻子。
嚴準知道刀劍無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死去,他未遇到過喜歡的人,也沒過這茬。
這次來長安,他先是覺得聶二心智猶如孩童,又覺得她可愛得緊,不然今天也不會來保護。
不過以保護之名,想接近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