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已經年邁癱瘓在床的母親,又想起這些年的苦苦掙紮,陰暗的念頭在心中越發放大。
他緊了緊手裏的紙,目光逐漸變的冷酷。
車內兩人對視一眼,也都從對方眼裏看出得逞。
這人可是他們早就尋好的獵物,就等著他慢慢往下陷了。
“還真被師傅說著了,這家夥心態早崩了。”女孩兒從包裏掏出一包餅幹吃了起來。
何川靠在椅背上,幽黑的眸裏閃著讀不懂的光,“師傅當然不會有錯的時候。”
“誰讓現在這社會搞什麼教育,又是父慈子孝,又是法律法規的,搞的咱們生意都不景氣了。”邊悅撇撇嘴。
“以前還亂著時候,日子苦的要死,哪裏還在乎什麼道德倫理的,咱們一找一個準。”
“不像現在,不是罵我們是騙子,就是上演什麼父慈子孝,母愛泛濫的,咱倆都不好做生意了。”
邊悅說到這裏,氣的把餅幹扔在一旁。
這要是在以前,他們哪裏用的著這麼費勁,還需要有特殊方法來逼迫。
何川在一旁沒說話,心裏卻也是讚同對方的。
他皺眉看向窗外,男人的背影已經逐漸遠去。
“你怎麼了?”邊悅見他一直沉默不語,伸手推了推對方。
何川也收回視線,手指輕輕搜了搜眉心,“總感覺有些不安。”
從剛才開始心跳就很快,隻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
邊悅一愣,隨後撇撇嘴不屑道:“就你心思多。”
他們這都是老手了,哪裏還會出現差錯。
見對方還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樣,邊悅毫不在意的翹起二郎腿,“行了,任務完成了,就等那人實施了。”
何川又看向窗外,最後聳聳肩。
可能確實是他想太多了吧。
“砰——”
他正準備發動汽車,車頂突然傳來響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砸了下來。
“什麼鬼?”邊悅也是被嚇一跳,伸出手摸了摸明顯凹下來的車頂。
這讓她很是生氣,這車可不便宜呢!
“不會是誰從樓頂扔東西下來吧?”畢竟這是露天停車場,附近也是公寓樓。
邊悅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打開車門準備下去,下一秒手腕一涼,像是被什麼禁錮住。
“幹嘛?”她以為是何川,不耐煩的扭過頭。
“嗨~”薑詞笑的兩眼彎彎,很是漂亮。
“你……你……你是誰?”兩人都被嚇了一跳,表情看著很精彩。
薑詞坐的端正,像是沒感覺到氣氛的怪異,自顧自的理著頭發。
邊悅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警惕。
他們兩人雖是比不上師傅,但好歹也活了一百多年,而眼前這人竟能悄聲無息的進到車裏。
何川打量著少女,從對方身上並沒有感受到同行的氣息。
薑詞也收起笑容,眼神悠悠的打量著兩人,腔調散漫,“你們身上的死人味可真夠大的。”
少女說著,頭上的陵光像模像樣的伸出翅膀擋住臉,一副嫌棄模樣。
此話一出,兩人臉色明顯沉了下去。
“是嗎?”邊悅粲然一笑,下一秒從包裏掏出刀刺了上去,“那我就讓你永遠聞不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