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深處,數以百計的星球接連爆炸,整個宇宙似乎為之一顫。
巨大的風向浪潮波及至周圍,帶著勢必要兩敗俱傷的架勢,狠厲的衝向其它星係。
隕石滑落天邊,新的災難降臨。
不過,早已無人在意了。
這個世界遲早會崩塌,盡管它原有的主人印銘不願放棄這裏。
沒人願意拋棄自己的伴生世界。
那個天道消耗自己身家一半的資源,仍然拯救不了這方天地。
萬物凋零,生態係統崩潰,這裏早已千瘡百孔,填補不了的。
印銘隻能向其它先輩妥協,決定放棄自己的伴生世界。
與監察局簽訂完放棄協議後,它被監察局給予了許多世界資源,算是補償。
印銘將東西收起後想[用這些,應該很快就能建造新世界了。]
它走出幾步,餘光中似乎看到了淩一前輩的背影。
他欲打聲招呼,還未上前,忽頓住了步伐,仔細看去,瞧見自己的伴生世界歸屬權被管理員遞給了曾支持它放棄世界的淩一。
印銘上前幾步,它略顯不解的問“淩前輩這是做什麼?”
淩一未曾理會它,向監察局的管理員遞出一張星卡。
印銘生出了不好的念頭,再次發問:“前輩?我的世界……”
“我挺喜歡的。”
“可它不是要崩塌了嗎?”
“可能吧。”
“等等!”
印銘猛地化作一團霧衝到淩一麵前“你們騙我?”
印銘想起那個古老的傳說。
[初生天道中最頂尖的伴生世界,開始像垃圾般灰暗,什麼無法補全唯有等待,唯有時間才能證明它的耀眼。]
不過,頂尖的伴生世界已數億光年未曾出現,這傳說被天道們當成了一個虛構的希望。
“為了我的伴生世界,你們還用了障眼法?”印銘帶了些許的戾氣,想起了那段時間世界不穩定的數據。
淩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還不算傻。”
知道了又如何,它打不過淩一,更不能到監察局舉報,那堆神和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幫親不幫理,沒背景的家夥,隻能忍著。
可惜,印銘是個睚眥必報的家夥。
[欺騙者,需要付出代價。]印銘信奉著這個觀點。
兩個天道相視一眼,擦肩而過。
再次見麵時,印銘在遠處盯著淩一,並不說話,就這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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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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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一剛向印銘發出挑釁的眼神,忽感到胸口一痛,細密的傷口憑空出現在身上,又迅速愈合。
它狼狽的眯起眼,感應到新世界巨大的炸裂“你做了什麼?”
印銘還是一團霧的形象,它笑盈盈的“我不要的,你也別想安好的拿到。”
“混賬。”淩一青筋暴起,憋出一句話來。
“這可不能怪我。”印銘仍然在笑,一團霧凝結出一個模糊的人影“我的伴生世界可不好拿,你要,我也隻能這樣做了。”
淩一勉強站立住“審判局會幫我的。”
“我自是知道,還用你說?”印銘不再言語,隨手打開一道傳送卷軸,再無蹤跡。
忘記定坐標了,看著眼前荒蕪的景象,印銘懊惱的向前緩緩飄蕩著。
在不遠處,它看到一男子靠在不知名的陣法上。
印銘上前,正欲施壓。
一切威脅的話語,卻在看到那人的臉時戛然而止。
墨發席至平地,一雙桃花眼中鑲嵌著棕黑的眸子,鋒利的眉間是濃濃的幽深,帶著些化不開的憂傷。
那人抿著唇,上下打量了印銘一番,確定此人沒什麼威脅,又合上了眼。
“您好,我是印銘。請問這是哪個天道的歸屬地?我誤傳此地,想尋一個出路。”
傳送卷軸用過後便會作廢,屬於一次性用品。
印銘無可奈何,卷軸它是有不少,但傳送卷軸確實是再無第二個了。
秦竹笙靠在時空陣法旁,漠然的抬起頭,雌雄莫辨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此時心中所感所想。
“這是快穿局的傳送舊址。”
“吾是…算是安檢人吧。”秦竹笙絕口不提被罰來守門的事。
“快穿局?你們招人嗎?”印銘眼睛亮了亮,如果能在這工作,欺負淩一的事絕對可以被按下來。
雖然快穿局工作難,可他們主神是真護短。
不論對錯,敢來快穿局鬧事的,打擾員工完成任務的,一律揍一頓扔出去。
秦竹笙咳了一聲:“我們一直在招,你可以進去試煉,通過即可入職。”
印銘笑了笑,“感謝您的指示。”[就是過不去,我也要做快穿局的一顆草。]
“請。”秦竹笙做了個手勢,“期待你的成功。”
印銘“嗯”了一聲,踏入了時空陣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