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能力,無言的操縱(1 / 2)

林浦一個箭步,那喪屍一拳朝著林浦砸來。“砰”的一聲,四周煙霧四起,馬路被這一擊砸出無數條深深的溝壑,拳頭也鑲嵌在了瀝青裏。可還未等喪屍反應過來,林浦卻衝出煙霧,將短刀紮在喪屍陷在瀝青裏的手臂上。

“啊!”喪屍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林浦也不懈怠,將刀一記橫拉,支撐著拳頭的肌腱被這一下絞成碎肉,頓時血流如注,再也使不上一點力氣。

喪屍眼見一隻手臂已廢,另一隻手臂連忙掄了過來。

“嗖”

一隻弩箭精準地射中喪屍襲來的手臂,那喪屍轉頭看向手臂,忽然強烈的風壓撕扯著手臂,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喪屍的另一隻手臂伴隨著風刃削割的聲音化成了一片血霧。

“得再來一發。”蘇平悅半蹲著身子,將弦繃緊,擺出瞄準的樣子。

林浦見喪屍雙臂已廢,一躍而起,雙方也在此時四目相對。林浦沒有猶豫,將短刀紮向喪屍的左眼,那喪屍受了這幾下猛攻之後便瘋狂擺頭,試圖擺t托在自己頭上的林浦。

“該死,這下瞄準不了了。”蘇平悅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但此時又是絕佳的機會,於是她又一次大喊道:

“林浦你下來,我來解決掉它!”

林浦剛想撒手,卻發現喪屍不再像之前那般瘋狂甩頭,反而動作幅度變許多,速度也慢了許多。林浦隱約感到一絲不對勁,直到一滴雨水的涼意浸透進頭皮。林浦抬頭望去,雨滴似乎停在了空中,墨黑的雲朵似乎掛著無數串晶瑩的項鏈,直到一滴雨水停在了林浦的眉梢,慢慢地散了開來。

林浦看著眼前讓人難以置信的景象,連忙乘此機會,騎在喪屍的脖子上,用刀劃開皮膚,隨後連砍幾刀將其脖子上的肌肉切成沫沫,那頭顱也像個即將被砍倒的木頭一樣,林浦一腳將搖搖欲墜的頭顱踢倒。

待那頭顱滾落在地上之後,豆大的雨珠傾瀉而下,在喪屍的身體即將倒下撲向皮卡的時候,蘇平悅又一記強化弩箭,“砰”的一聲,那喪屍的半邊身子便炸裂開來。

兩人看著倒地的喪屍,雨水混雜著血液沉寂在了腐爛著老鼠屍體的下水道。他們的心情並沒有隨著敵人的倒下有著一絲一毫的轉變,反而抬頭望去那早已經咽了氣的戰友——阿普,過了一會,兩人才費力地將他從車裏扯了出來。林浦將他背在身後,一股刺鼻的味道衝入鼻腔,背上的感覺不是在背著一個人,更像是在背著一坨餃子餡。

他們淋著雨吃力地將阿普背上了貨倉,林浦對著蘇平悅低聲道:

“你坐副駕駛吧,我大抵還是會點的。”

“來的時候是三個人,誰能想到現在就剩兩個了。”蘇平悅抹去眼角的淚水說道。

“是啊,誰能想到…誰能想到啊!”林浦抬頭望著黑雲,任由雨水打濕自己的臉龐,眼淚混著雨水流下。他遮住自己的臉似乎不願看到躺在貨倉上早已臉色蒼白,四肢僵硬的。先前在車旁與自己碰杯的,救自己於水火之中,自己卻在之前卻提防過他,無時無刻不把他當作惡徒的同夥。如今卻隻剩下一個冰冷的軀體,連最後一次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們,看來是真的錯怪他們了,可為什麼卻直到現在我才發覺呢?為什麼?為什麼啊!”林浦再也壓抑不了自己的情緒,雙腿跪在地上,奮力地捶著自己的胸膛,仿佛這樣就可以將自己的不安與愧疚減輕一絲一毫。平悅連忙阻止,說道:

“你這麼做,你的於叔怎麼辦,還有你牽掛的人,我們不能沉溺在過去啊。”蘇品悅連忙將跪在地上的林浦扶了起來,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隨後便將林浦攙扶到車上,待在車上的林浦的情緒似乎有所平複,可是雙眼卻仍舊渙散無神,他機械式地打起了火,叫蘇平悅上了車,隨後便驅車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