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北國的逍遙山上傳來一陣刺耳的驚叫,“吵死了!”但一道清冷的聲音卻輕易地喝止住了那極為難聽的尖叫聲。
“季……你……你……你裂了?”那道聲音的主人是一頭金黃色的頭發,且穿著一身橙色的衣服,表情十分擔心又有些發愣地看著眼前半邊身子靠著門框,身形略顯虛弱的男子,他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裏衣,衣服的左邊滑到肩膀,右邊的衣領還虛搭在另一邊的肩膀邊沿,似是馬上要滑下來了,那墨色的長發又散亂地披在身後,還有一些頭發搭在頸上,誘惑至極。當然若是在那些露在外麵沒被衣服遮到的潔白的肌膚上,沒有宛若被震到沒有破碎卻有裂痕留下的花瓶一樣的一道道裂紋,一直蔓延至他的左眼,並且那些裂紋還發出些許淡藍色的光芒。真的很難不聯想到一些事。
黃發男子看著季北清輕聲問:“你可需要幫忙?”
季北清沒說話隻是把衣服拉好,然後轉身進屋,他剛一轉身,門就發出一聲悶響,合上了,這讓那橙色衣服的男子吃了一碗閉門羹,但男子又了解季北清的脾氣。因此,他轉過身看向院內的鬆樹發問:“那啥……要幫你通知你大哥嗎?我看著你的情況挺嚴重的。”“無礙,不用麻煩他。”門內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之後,便沒了聲音,又過了一會兒,季北清又開口了:“當然若秋小原,你閑著沒事的話,倒可以去後山教下我師弟,畢竟我逍遙門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麼一個聰明的弟子,我可不想他隻會一門武功。”“嗬!你休想!玄蓮宗功夫概不外傳!”秋小原未等季北清話音落下就開口說道並且還不屑地哼了下。“是是是,我休想。”季北清說道。
這之後,兩人都沒說話。隻有秋小原不滿地嘟喃:“師弟,師弟,就知道師弟,我是讓你來享福的啊!不是讓你當保姆的!”
……
許久,門被打開了,此時的季北清已經換上了一件淡藍色的衣服,腰間佩著一把竹笛,他的頭發雖沒紮依然是散在身後,可比起之前順滑了不少。然而在他的眼睛那卻多了條白色的布條,將他的眼睛遮住。平增了幾分神秘感,這樣一眼望過去就像位柔弱的書生。
“久等了,有何事,說吧。”季北清站在秋小原身後淡聲開口,他的聲音依舊是清冷的。“沒什麼。”秋小原未回身,依然望著院內的鬆樹。“那你大早上地過來,狂敲我的門,是有病嗎?”季北清雙手抱胸,頭微微歪向一邊問道。背對著他的秋小原抿了一下唇,看向一邊,那是通往逍遙門主殿的路。
季北清的額頭微抽。“你惹了小希?”秋小原沒說話,低下頭默認了。見此季北清深吸一口氣,頭又歪向一邊,就像翻了個白眼。
良久,他才又開口:“有種,你很有種,有本事自己哄去。”說完,就朝後山的方向走去,秋小原一聽,立馬慌了,他抱住季北清的腿喊道:“季!!我的好大哥!!幫幫我!!小希已經有一個月沒理我了!嗚嗚嗚嗚,幫幫我嘛,好不好?求求你了。”可這通半吼半撒嬌的方式卻沒能讓季北清答應,反而被他回了一句簡單粗暴的“滾。”秋小原不死心,依然在求他。
正當季北清考慮要不要踹他時,一道好聽卻又有些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喂喂喂!秋家小子,你這樣抱著別人未婚妻的腿是幾個意思?”秋小原一聽這話,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摟住季北清的肩膀衝著來者說道:“什他媽未婚妻!?東方焱暮你有病啊!?季可不是你能吃得起的!!”可話音未落,他當頭就挨了一個暴擊。他捂著頭向前走了幾步到東方焱暮身邊站定,回身正想說什麼,但一看到一個拿著把淡紫色油紙傘,身著黑紫色衣服,馬尾高紮的女子時,立馬就躲到東方焱暮身後躲著,隻探出半個頭來。完全沒了剛剛的氣勢。
他弱弱地開口:“小……小……小……小希,你……你……你……”“你你你,你什麼你!你有病啊!大早上的從玄蓮宗跑來逍遙門,打擾人休息!腦子有坑是吧!!”言希一見秋小原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開罵。秋小原不敢回嘴,隻能求助般看向季北清。可季北清卻不理他,徑直往後山的方向走去。東方焱暮見狀立馬跟了上去。隻留下盛怒的言希和手足無措的秋小原還在原地。
“就這樣,閑著沒什麼事的人差不多都聚在了逍遙門,真可謂又是荒唐的一天呐。所以說,師叔,大殿內的聘禮是聘誰的?”
“嗬,還能是誰?你們那風流倜儻,完美溫柔,多財多金的大師兄唄。你聽,凡竹師兄又在罵那綠孔雀了。”
“去你大爺的!!綠孔雀!!不許碰我乖徒弟!!”
……
“真吵。”東方焱暮低頭眼睛瞥向身後,慢慢走在季北清的身後輕聲說道。
他抬頭看看眼前近在咫尺的男子,心中卻覺得兩人又相隔甚遠。此時,晨風襲來吹起了季北清的墨發連帶著那兩根夾在頭發中的白色布條,讓其在風中飄揚。也如當年般再次吹進了少年的心中。
“管他呢,我喜歡不就行了。”